“……唔唔!”花岸憋着气,被楚衍捂着差点不能呼吸,涨红了脸怒目而视。
楚衍皱着眉头松开了她,嫌恶地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掌心的位置。
“我说楚仲辞你脑子没有坏罢?谁要嫁给你世子老兄了?”花岸连呸了好几下,仿佛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十足,“我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兄长的面上,我早弄死他了!你们兄妹俩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楚衍恼火道,“是,一定是我脑子坏掉了才会不顾一切去救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狠狠一甩袖子,被花岸气走了。
花岸自己也生气,不过不是生气自己说话没有分寸,而是气楚衍这个伪君子在别人面前都是那么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在她这边就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她哼了一声,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灵机一动。看着楚衍消失的方向,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楚衍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冷,回头看了一下,花岸没有跟上来,被她气得隐隐脑袋发疼,一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给宁王请安了,想了想自己先回去了。
花岸想到了办法,心情倒是舒缓了不少,没那么生气。想着自己这般聪明,恐怕比起号称花郡第一才女的花询也不遑多让罢?她得意地掏出瓜子,眼角却瞥见两个穿着别家奴仆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到处乱逛。
“小偷?好大的胆子,宁王府都敢进来偷。”花岸嗤笑了一声,对宁王府的守卫十分鄙夷,“这戒备森严的宁王府能进来,还真是厉害啊。”过两天就是楚仲辞的婚礼了,想必这些人是鱼目混珠,借着送礼混进来的。她眼睛一眨,暗笑这群不长眼的,既然犯到她手里来了,那就别怪她拿他们取乐了。
“喂!”花岸出声道,“你们两个,过来。”
那俩人看见花岸,突然被喊却只是愣住了一下,隐晦相视一眼便低头哈腰走了过来。花岸心里暗暗称奇,没想到这两个小偷还这么镇定,虽然贼眉鼠眼,但是处变不惊,是个人才。“你们……”故意拖长了尾音,果然见俩人低着头,身形僵住。
“在找什么呢?”花岸疑惑不解道,“看你们两个应该是新来的下人罢?这里是靠近东园,宁王在东园养病,你们要是闹出什么动静惊动了宁王殿下,那可是要死罪的啊!”啧啧打量着俩人,“说,你们是哪个园子的?”
“回主子,我们是柳家的家仆,因为我们家公子要迎娶郡主,所以命我们哥俩抬礼来。方才交差后,正准备回去复命,可我这兄弟肚子不舒服,小的就误闯东园了。”个高的家仆怯懦地缩着肩膀道,“小的们无意闯入,还请主子恕罪!”
俩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柳家的?”花岸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两人会出自柳家。这下倒是让她有所为难,要是拆穿了这两人是贼,一来没证据,二来真有证据,说不定会给楚衍惹麻烦。圣旨已下,楚衍不管嫁不嫁都没办法自己作主了,与其让她看着不舒服,不如就这样当作没发生,警告一下,放这两人走好了。她打量俩人一眼,这俩人长得平凡无奇,放人堆里都不一定记得住,身上看起来也没地方藏好东西。
“嘿!你们两个怎么走到这来了?”宁王府长史提着官袍一路小跑过来,远远看着这边喊道,“你们管事的在找你们呢!”
“啊?小的……小的……”高个子抬头满脸乞求地看着花岸。
花岸嗤了一声,挥了挥手懒懒道:“赶紧走。”
“谢谢主子!”俩人磕了头,站起身走到长史身后。
长史对花岸行了一礼,和善道:“花姑娘。”行完礼,带着俩人扬长而去。
花岸撇撇嘴,白了一眼道:“这宁王府里的怎么都那么无趣?一个个跟楚小胖一样死板。”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鼓起腮帮子闷闷不乐道,“这样想想还是解语和她的问棠我的表妹好玩……不过这两天还在赌气,天天笑面虎,唉,算了算了。”
十一月十一日,小雪纷纷,城外城内都下起了小雪。但国师推测,今日是一年之中最好的一日,大吉。天子亲自过问楚衍的婚礼,并且在婚礼前一日封了郡马都尉柳承元为姑苏太守,许诺等柳承元成婚三月之后,可以走马上任。
姑苏此地繁华,在官场中是很有名的肥缺。之前太子与宁王两派一直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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