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棠!”花渡刚进门就看见花询被掐住了脖子,脸色都涨红了,一群人忙着把花君侯和她分开,“找死!”凝气于手,汇聚成一片花瓣,夹在双指间,脸色一变,抬手就要飞过去割断花君侯的喉咙。
“……不要——不……要!”花询狰狞着脸,努力掰开花君侯的手。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花岸拨开众人,运气在手,扣住花君侯的手腕,轻轻一捏,咔嚓一声,花君侯的手折断了。
花询被楚衍抓着肩膀往后退,关心道:“你还好罢?有没有伤到?”说罢看着花君侯垂着的手,皱着眉呵斥花岸道,“你做了什么?这是堂堂的君侯!”
“……咳咳!咳咳咳!我……咳咳……我没事!”花询脸色通红,摸着脖子,额角的青筋绽现。她眼泪含在眼眶中,看着花君侯,忍不住一直咳嗽。
花渡走到花询身边捏起她的下巴,凝神看了一下被掐出印记的脖子。玉颈本是雪白,现在留下了浅浅的指印,可知花君侯是有多用力,多想置人于死地。她越看越生气,抚上花询的脖子,覆在花询的手上,轻声道:“没事,不用担心。”然后转身走到花君侯面前,此时花君侯已经被花岸和几个侍女制住了,不断张着嘴,瞪着眼珠子,口水已经流湿前襟,但是还不断地挣扎着,早就没有一府之主的威严了。
“君侯怎么了?他现在就是一个中邪的疯子!他是要杀人的!”花岸辩解道。
花渡眼神淡淡落在花君侯浑浊的眸子上,蹲下身注视着花君侯扭曲的脸,冷声道:“无涯,把他的手脚都废了,绑起来!”
“……不要!”花询上前,恳求道,“父侯已经如此,他并没有要害我之意,只是偶然发作,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父亲。”黯然了眸光,花询看着花君侯的样子,很是难过。从前威风凛凛的花府之主,君侯大人,现在散乱着胡子白发,不知得了什么病,失去了理智。
“你可知道,他早被下了*果的药粉,现在他除了下药的人,六亲不认。只要一天没有吃药,就会狂性大发。”花渡望着她,眼底藏着说不出的心疼。
“*果……”花询呢喃了几遍,“*果……*果?”
“迷——魂——果——”好似听过这个名字,花岸猛然惊醒道,“那不是蓬莱的禁物吗?*果这要是凡人误食了会上瘾会癫狂,一日不食则要承受万箭穿心的痛苦,君侯他是食用了*果吗?可是我听说*果已经被禁止了啊!这天下还能找到蓬莱神界的东西?”
“这不是蓬莱之物,看君侯这副样子,应当是凡间的*果,许是当年有神仙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种子。但是凡间的土壤并不适合生长这种东西。要是蓬莱之物,以君侯的身体状况,早已经筋脉寸断,被掏空了身子,腐蚀掉内脏。可你看他,只是神志不清和身体孱弱而已……”花渡道,“我必须查出来,到底它在哪!”眼底闪过一丝明光,很快恢复了平静。
站在一旁的楚衍恰巧看见了她的眼神,暗暗思索,想必这个*果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花渡显然对它很感兴趣。
“那要怎么办?怎么办?”听着花君侯类似野兽地吼叫,花询着急地慌了神。
“……去找花晏,他应该有办法。”花渡顿了顿,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但是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好,我去!”花询立刻准备去找花晏讨办法。
“不,你留下来照看君侯,我怕他扛不过,而且你被他伤到了,不宜出去同花晏交涉。无涯你帮忙,把君侯手脚绑起来,否则他不但会伤害自己,还会再伤害你们。”嘱咐着众人,花渡道。
楚衍看着花渡,等她出去后,对花询道:“我去看看她,她身体不好。”
“诶……那也得是我去啊?”花岸不满地叫道。
“你什么你,在这里先帮衬问棠。官家的事,你能帮什么忙?”说完这句话,楚衍拂袖便出去了。
在门口环顾了一圈,凭借着记忆向前堂去。很快就看到前面走的花渡,楚衍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暂时不出现,跟在花渡身后,如果有需要再出手。俩人一前一后,楚衍发现花渡似乎对这里特别熟悉,轻易就可以避开巡视的人,甚至知道哪个地方可进,哪个地方是死路。她径直往东阁去,东边有华松阁,原本是花君侯住的地方,现在是花晏住着。
几个侍女端着精致的盘子来来往往,随时传递着美食到华松阁。花晏不知是在里面宴客还是在做什么,楚衍跟着跟着心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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