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和萧翊最亲近,因为楚谡不喜欢关重水过分亲近其他人,连楚秋也不行。而只有常来皇宫的萧翊可以陪楚秋一起,再加上萧翊觉得楚秋长得可爱,小脸大眼,两人常常一起玩儿。
“你父皇呢?”萧翊捏了捏楚秋的脸。
“在里面,关叔也在。”
萧翊从怀中拿出荷叶包住的点心,递给楚秋,“刚在宫外买的,趁热吃。”
楚秋欢快地跑了。
萧叔……
萧翊在心里重复。
萧翊走进宫里,眼见楚谡与关重水两人靠在一起,看他进来,纷纷看过来。
好像他打破了两人愉快的气氛。
关重水要走,楚谡把他留下了。“政事而已,什么事也不避你的。”
“寻到了一处铁矿。”
“在哪?”
“瑜国和曙国边境处。”萧翊回答,“王将军还在那儿守着,但瑜国也得到了消息,正跟咱们抢矿呢。”
“让给他们。”关重水说。
楚谡一愣,却很快笑道,“正是。”
萧翊想了想,“你们两个啊……”
“让王将军去打罢,攻到他们国都去。”楚谡说。
瑜国和曙国正在打仗,如果瑜国派士兵挖矿,军队人肯定少了,岂不更好打?再说,打完后,瑜国抢的矿,自然又会落到楚谡手里。
而且关重水也说过,挖矿要做的安全措施很多,若一个不慎……
没了安隅的帮助,秦寅什么也做不了。
萧翊很快走了。
关重水捡起一本地上的奏折,无意间看到楚谡的字迹,“你的字很好看。”
楚谡也看了一眼,“还不成火候。”
关重水闷闷地想,他连毛笔字的握笔姿势都不会。虽说系统资料库里有完整的详解,但他从未成功过。
楚谡看到关重水罕见的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于是站到他背后,握着关重水的手,指导着他拿笔。
“孤小时候起就练字,静山寺方丈待我不错,字是他教的。”
“后来孤左右无事,便每日练字,连衣服上都写满了草书。”
楚谡说完这些,又补充道,“孤一旦对什么事上心了,便不会轻易放弃。”
比如说;你。
不知道关重水听没听出这话里面的意思,楚谡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陷入了一片寂静,楚谡在等着关重水说些什么。
关重水想了想,拐了话题,“对静山寺那些人好点。”
“为何?”
“当今乱世,百姓愿意寻个庇佑,信个佛也不是坏事。”
“有孤庇佑他们足矣。”
楚谡话虽这么说,但当天还是停止了对静山寺的打压。
关重水的话,他很少不听。
关重水散步时,走到一面湖边。
他愣愣的看着碧绿的湖水。
一片叶子缓慢地落了进去,泛起阵阵涟漪。
关重水上了三次课后,开始考试。
他本想着,让那些成绩不如意的人,继续学以前的科目,而及格了的,继续跟着他学。
谁知……
“你叫什么?”
“回丞相大人,草民程康。”
程康,这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也是……唯一及格的人。
“你觉得难吗?”
“难?倒不是。只是这新课变幻无穷,有时让人无从下手。”
关重水木然点头,让程康和楚秋一起上了几回课。
一日,关重水问,“把程康调去户部如何?”
“为何?”楚谡摸了摸关重水的头。
关重水躲了一下,没躲过。
“户部管理财政,用到数学的地方多。”
“成。”
两人相处的正融洽时,一个人突然走了进来。
“陛下。”楚谡的探子来报,“岭南……造反了。”
“造反?”
“是……”探子大气也不敢出,“据说是对新政不满,不愿上交土地。而之前未除尽的大皇子党羽,暗中联络岭南太守造反。”
“岭南太守怎会造反?”
楚谡对岭南管的不怎么严,因为岭南太守十分能干,且忠心耿耿。
“上一任太守昨日意外而死,现在这个是他儿子曲明。”
“你且退下。”
“是。”
楚谡有些头疼。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随便相信谁。
他的目光扫过关重水。
除了他。
此时军队已经尽数派去打仗,剩下的部分军队必须守着京城。
“孤便亲自去一趟。”
“我也去。”关重水放下手里的毛笔,楚谡走过去替他揉了揉手腕。
是日,楚谡将国事托付给萧翊,带着一万精骑兵,浩浩荡荡地出发。
楚谡要让所有人知道,造反,会是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