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脸蛋,有点不舒服马上往后面仰头:“啊啊,啊啊。”
“我教她,没那么大本事。”那迎娅瞪了他一眼,有点心疼女儿,尤其是看到女儿小脸上被扎红的红痕:“你能往她脸上蹭啊,看看都蹭青了。”一面埋怨,一面要伸手把女儿抱过来,房励泓不松手,咯吱了房琬颐最怕痒的地方,忍不住咯咯直笑。小脸泛起苹果一样的娇红,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是那你们父女两个没办法。”那迎娅收回手,很小心用纸巾擦干净她的嘴角:“等她这样子疯疯闹闹,长大了别说是淑女,做个疯丫头还差不多。”
“那怕什么,谁说一定要是淑女的。”房励泓对女儿显然比对房昱斯宽容从你多了,这跟房正英教育方式差不多,儿子养不好是自己家里的,女儿不好是别人家里的。好像上次有谁说了,要是恨谁,就生个女儿,养大了嫁到那个人家里,做他们家儿媳妇。
以前还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现在才知道真没说错,的确就是这样。要是娶的儿媳妇不好,还真是够人生气的。
房励泓差不多是有女万事足了,别人家再多儿子关他什么事,说到儿子,房昱斯就甩那些人一条街了,再生一个也要女儿,儿子多了惹人嫌,要是不省心还让人多了多少心烦的事情。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房琬颐将来每个样子,我是不许把她送到什么礼仪学校去学那些没用的东西。”那迎娅其实很喜欢看他跟女儿儿子玩闹的情景,跟她刚认识时候的房励泓好像是换了个人,都不像那时候盛气凌人,见了谁都绷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送去那里干什么,你看房昱斯我都没想过要把他送到IBM去,光是家里这些人,就足够他学好几年。IBM有多少人,真正算是出类拔萃的又有多少?充其量不过是我们公司的几十分之一,还有不少人都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让房昱斯跟他们去学,还不是砸我自己的牌子,真没必要。”
房励泓一点都不开玩笑,上次还有某家公司总裁要来跟他说这些,要他去给IBM的学员上课,房励泓自忖自己没必要去给人做踏脚石,干脆就拒绝掉这些看似盛情,其实什么都不算的邀请了。
据他所知,房正英当年手下还有不少业界精英,大多都活跃在当今的商业市场中,还有人也是IBM的授课人之一,但是当房正英听说这件事以后,叹了口气,摇头说了一句话:误人子弟,误人误己。这个人是房正英手下最不出息的一个,房励泓当年没少看到她在房正英手下挨骂。
试想,既然是这样的人都能到IBM去,在让房昱斯去,是不是有点自己甩自己一耳光的冲动?只要房昱斯学好它自己该学的东西,知道什么是他必须学会的,然后慢慢发挥就行,至于别的东西,他觉得需要再去学,绝对比人拿着东西强要他去学好得多。
“啊啊,啊啊。”不甚老实安分的房琬颐看到没人搭理她,有些坐不住了,不住扭动着手指,非要去勾缠那迎娅脖子上的项链,够了几次没够着就有点不高兴了,小嘴不住嘟囔着,还不耐烦的吧嗒嘴,好像那迎娅再不让她够着的话,肯定要大哭一场。
“谁又招惹你了,琬儿?”那迎娅看出她不高兴,只好是把她接过来,这下更好,差不多就是把手缠在项链上,手指头紧接着泛红了。有点心疼,万一把手指绞坏了肯定很痛:“这个不能扭着,等会手要疼了。”一面说,一面松开她的手,把桌上专门给她准备好的零食拿过来,一份很新鲜的鸽肉松,喂了一点到她嘴里。
“呜呜,呜呜。”陈工转移注意力的小丫头这才安静下来,小脚蹦跶了几下终于坐下来。
“跟房昱斯小时候一样,只要是有东西给他送到嘴里,再不高兴都好了。你是没看见,房昱斯那时候只要是没见到他喜欢的东西,就开始扔手里的玩具。有一次甚至把老爷子最喜欢的硬木烟斗扔出去了。换个人,恐怕就没下文了。但是是房昱斯,认了不就扔了,就是多扔几个也不要紧,只要他高兴就行。”
那迎娅本来就很紧的手,下意识把女儿抱得紧紧的,他忽略掉了房昱斯从小到大的情景。错过了就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