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在某些时候适当体现一下女性的温柔体贴,或者说稍微示弱一下?”房励泓心中吁了口气,肯这样说话说明在渐渐消气,一定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消气吗?是不是暗示自己,只有到了这时候才能原谅自己做错的事情?
“我也想,有点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那迎娅反而伸手给房励泓理了理有点凌乱的衣领:“你们不用草木皆兵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迎娅,你最好闭嘴。”只要她做出这种无所谓的表情,房励泓就是怒从心起。没心没肺不是这样表现的,而且换到别人身上,他也犯不着这么心烦。准确的说,应该是身体中所有能交付给思考的器官,现在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接下来的治疗是行之有效的。尤其是在不伤害她身体本源的情况下,能够治好她的病。
房家所有的医疗资源绝对可以治好那迎娅的病,任何一种r都不是难题。但是前提条件是,不伤害她,不在治疗过程中发生任何意外,还让那迎娅没心没肺跟他斗气,只要她好好的,怎么样都行。
偏偏这个女人不知道好歹,还要想尽各种办法跟他闹气,这不是一个生病的女人应该有的状态,该说她豁达还是真的就这个性格,足够把人气死她还浑然不觉?
“那你一个人自问自答好了,我不参与。”一不小心又碰到上腭的两个溃疡面,顿时痛得皱眉:“噝,好痛。”
“又碰到了?”她这个样子,就是再生气也气不起来了。房励泓紧张兮兮地看着她:“我问过医生是不是可以用药,他要看过才能下结论。下午的时候过来给你体检,看看是不是能够给你用点促进创面愈合的药物,能吃点东西就好多了。”
“爹地,妈妈说不痛了。”房琬颐在两人中间坐着,兴高采烈。虽然被一家人宠着,但是这种机会实在不多。
“你妈妈一般不会叫痛的。”房励泓很自然去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发热了。低热,好像是肿瘤病人的主要症状之一。这是现学现卖的知识,刚才那几个医生在自己面前把这些东西说了不下于十遍,但是说这些有用吗?他要的是那迎娅没事,不是还跟从前一样。
“我不想吃药不想打针,不想做任何无谓的治疗。”那迎娅沉默了许久,冒出来一句话:“那个东西只要你不打搅他,他一定不会来打搅你。和平相处吧,如果他要爆发的话,好像没人可以阻止他的行动。”
房励泓以为她会纠结于别的事情,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大跌眼镜:“你拒绝了治疗,就是拒绝了作为母亲的最基本身份。”房琬颐天真无邪的笑容在两个人心里绝对是最柔软的也最具有杀伤力的催泪弹,那迎娅不舍得他也不舍得:“我不要你为了我,为了她跟房昱斯,你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
“不要这么煽情吧。”嘴巴还是很硬,当做是她一贯的不搭调好了。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泪水,前两天为了房励泓的事情,居然让房琬颐看到她落泪,绝对是大大的失策。以为眼泪不会冒出来,但是又有东西往外冒,干嘛,真的要哭了?
“傻子,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不是你应该有的风格。”迟疑了一下,房励泓把她搂进怀里。在医院睡了一晚上,有她最不喜欢的味道,但是柔软的头发和淡淡的香味还是属于她的味道。绝对不准许这样的感觉就这么消失掉,他输不起。
挣脱了一下,拒绝不掉他的力道,房琬颐也被熊抱进来。小丫头试探着从房励泓的手臂里伸出脑袋:“爹地,你抱着妈妈呢?”
“你妈想爹地抱着她。”房励泓温柔地亲了一下女儿:“该吃午饭了,我们先回去让妈妈休息一下。下午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呢。”
那迎娅缩瑟了一下,知道房励泓说的事情是什么,但是低头看到女儿黑漆漆的眼睛,心底又多了好几分勇气。抬起头:“不要跟房昱斯说,宝宝不知道但是他会知道。”
“不跟他说,还有好几天才放假。说不定到时候要到英国去做治疗,就跟他说你出差了。”房励泓点头,他也不想房昱斯太早知道。至少应该等到那迎娅完成第一个阶段治疗以后,再慢慢告诉房昱斯。
至少他们都觉得房昱斯那颗小小的心里会比他们想得更多,也就是说最痛苦的人非房昱斯莫属,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