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为了报复,也为了洗清自己所留下的屈辱,她躲起来先养好身体。
之后她偷摸着潜进村里,先是用毒蛇咬亖了大儿子,接着又把老二老三兄妹俩推下了水。
再后来,每每看到那些领着孩子,笑得一脸幸福的女子时,她都忍不住内心深处的嫉妒。
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毁了,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个洁白无瑕的自己了。
她们凭什么笑得那么甜?那么幸福?唯独她苦苦承受煎熬,没有温暖的家,没有相爱的丈夫,没有想要的孩子,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亲自去把她们的幸福打碎,把她们的孩子卖给别人的同时,还能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
渐渐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
直到从北阳市仓惶逃离后,她来到最远的南边,以保姆的名义进入文家。
文正良是个很好的雇主,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时间长了,她的心一点点被融化。
她想和他在一起,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唯一让她感觉不好的就是,文正良把他女儿放在第一位,生怕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
每次不管他和她在做什么,只要一听说阿芝有什么事,他立马转身就走。
久而久之,这成了她心口的一根刺,到了不除不行的地步。
按耐不住的她,联系上了早先认识的一个小混混,让他去把阿芝给拐走,卖的远远的。
她以为自己是成功的,这几天对男人照顾得更加体贴入微。
万万没想到,今天男人一回来,阿芝也跟着回来,更可恨的是汪二蛋那孽种也跟着上门了。
正心绪不宁时,有人来敲门,喊她下去。
她知道怕是逃不过去了,只能咬牙决定,无论是谁来问,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她没有女儿,那决不是她的女儿。长得像又怎样?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有血缘关系?
她低着头,慢吞吞地来到客厅,任几人上下打量着她。
“杨树花,知道你的父母还在等你回家吗?”
杨如珍的手抖了抖,面无表情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杨树花,我叫杨如珍。”
“杨如珍?”张回重复着念了一句,噗呲笑了:“如珍如宝的对待你吗?”
“那倒也没错,你父母的确是如珍如宝地对待你的,纵然给你起名叫花。”
“前些天,我们去杨家坪的时候,他们的头发全白了,身体佝偻着腰也站不直了。”
“就这,老两口还盼望着你回去,住在老院子里就是不搬,生怕你回去找不到家。”
“还有你大哥,三哥都是跟你学的吧……”
“我说了!我不是杨树花!”杨如珍厉声反驳道。
文正良一脸愕然,他忙捂住女儿的耳朵,让她面朝内背朝外,看不到杨如珍此时的表情。
张回淡然一笑:“是不是你说了不算,验个dNA就知道了。”
“请跟我们走一趟!”肖青泽拿出银手环,当即给她戴上。
杨如珍面部一阵扭曲,她深吸一口气,朝文正良看去,楚楚可怜道:“正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什么杨树花,我是杨如珍啊!”
文正良低下头,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是傻妞口中那个狠毒的母亲,还是平日里温柔照顾他的她?
不过这一切的犹豫同情心疼等情绪,都在几日后的通告里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