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岛怎么会忘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好似鬼魅一般纠缠着他,让他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能从梦中惊醒,他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给烈殷机会,那么烈殷早就已经被他抓起来了,也许此时受折磨的人就是烈殷,而不是他。
这几天,他觉得比在地狱还要可怕还要煎熬,这些人都是修罗,都是罗刹,没有人性,冷血无情。
“躲什么?你不是很想抓到我吗?现在我就在在这里,不过你要用这只残废的手来抓我,还是这只完好的手?”就在烈殷的话音刚刚落下,左岛的喉咙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他的舌头被割掉了,以至于他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乌鸦叫一般的粗哑难听。
烈殷直接折断了左岛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臂,硬生生地折断,左岛的嗷呜声连站在外面的温灿都听到了,温灿只觉得心里发颤,她想到了阮庆侯,如今想来当初阮庆侯的结局并不算差,而且还算得上好。
只是断了一只手臂,并没有受太大的痛苦。
虽然她觉得烈殷和雷辛很残忍,但是她换个角度去想,其实就能理解。
如果当初是烈殷被左岛抓走的话,也许烈殷也会受到这样的折磨,可能会更惨,所以相比较而言,她宁愿受到折磨的人是左岛,而不是烈殷。
左岛痛得都要晕过去了,那几日的煎熬好几次都将他给逼疯,但是雷辛总是适可而止,控制得刚刚好,令左岛不至于崩溃,像左岛这样的人,心志本来就比一般人强,所以没有那么容易崩溃。
“现在我有点后悔将你的两颗眼珠子都挖了,其实应该挖掉一只,这样的话,你就能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了,呵,两个亿?我告诉你,我烈殷的命,绝对比两个亿值钱,钱是会贬值的,我不会,懂吗?”
哼,想要两个亿就买了他的命,还真是廉价。
左岛此时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烈殷能够杀了他,而不是折磨他,很早以前他就听说烈殷手段残忍,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听到的永远比自己经历的要轻很多。
烈殷看着血肉模糊的左岛已经没有兴致了,他示意了一下雷辛,雷辛马上领会,直接捏住左岛的脖颈,用力一转,“咔嚓”一声,左岛便瘫软在地上,没有了生气。
“处理干净。”烈殷嫌弃地说,他走出去,看到温灿站在外面,脸色发白。
“我觉得你还是脸色红润一点比较好看。”他伸手在温灿的脸颊上捏了捏,捏得她脸颊都红才松手,温灿就这么令他摆弄,也没有反抗。
“其实我没事,我觉得你是对的。”
温灿定定地看着烈殷,轻声地说。
烈殷有些意外,他扯了扯嘴角,牵住温灿的手往前走,动作自然。
“是吗?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和错,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说完就感觉到手掌中的手僵住了,但是他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说:“但我在乎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