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殷点点头,“你给她弄点安神的东西。”
“少爷,温小姐没有问题,但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必须打退烧针打点滴。”郑亥看着一脸憔悴的烈殷,脑海中不禁想起一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烈殷对温灿的心意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又是何苦呢。
“我没事。”烈殷淡淡地说,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
“少爷,你这样下去,温小姐没醒过来你就倒下去了。”郑亥继续劝着烈殷,希望他能听劝。
然而,烈殷只是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他只能闭嘴,平时的时候他是可以和烈殷没大没小,但是那是在烈殷没有动怒的前提下才可以。
“那,少爷,你手背上的伤得处理一下。”他看到烈殷的手背上被温灿咬的地方已经有些发炎化脓了,要是再不处理,可能这只手都会出问题。
这下烈殷没有再拒绝,将手递给郑亥,郑亥用酒精给烈殷消毒,然后涂上药,包上纱布。
弄好之后,他还站在原地,想着烈殷会不会反悔,但是等了好一会只看到烈殷专注地看着睡着的温灿,没有再看他一眼,他只能叹气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睡着的温灿和醒着的烈殷。
烈殷爬上/床,在温灿的身边躺下,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闷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嗡嗡,不要闹了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是不是忘记鹰宝宝了?你不是说如果没有人跟鹰宝宝玩,你会跟他玩,你怎么可以忘记?”
暖暖的热气扑在温灿的脖颈上,但是温灿没有感觉,依旧睡得很死。
烈殷也没有再说话,他也很累,他也好久没有睡觉了,那天从温灿家里走出去之后,他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外套,但是不想就这么回去,算是赌气了,以为自己不会生病,可是到了半夜他就觉得不舒服了,整个人都在发热,喉咙干涩难耐,现在他睡在温灿身边,只觉得很安心,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烈殷醒来,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觉身边空荡荡的,他立即惊醒,床/上早就没有温灿的身影了,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他马上让人去找温灿,知道方位之后立即告诉他,他自己也出去找。
但是它下床的时候,一阵眩晕,差点摔下去,还好他马上稳住了,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弱了,难道时间真的快到了吗?
没过多久烈殷就接到了电话知道了温灿的位置。
然而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却是远远地站着,没有往前迈一步,双腿僵直,眸光落寂,撑着树杆的手指一点点收力,连之间磨破了都没有察觉。
其实他可以冲过去,但是他有什么理由冲过去?难道像以前一样霸道地宣布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吗?可是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天温灿的话,她说:请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误会,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