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就算姚家的人要查也查不到他身上,并不是没有来盘查过他,但是他有充分的人证物证,况且明明是姚定邦自己亲手刺死了那个女人。
还是说他怀疑的对象错了,也许不是姚家。
看来这件事还有待好好查查,其实他已经不在意这个公司,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有公司也觉得一无所有,整颗心空空的,连公司都不想经营了,但是如果要对付他的人是姚家,那么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可以败在温灿手上,不能败家姚家的手上。
经过许离傲的一番查探,结果正如他所料,正是姚家在暗地里做手脚,这么说来一定是姚家怀疑到他头上了,那么姚家怎么会怀疑他?
许离傲皱着眉头坐在书房里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和姚家互掐对谁有好处?谁想要他死?
答案呼之欲出。
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个人肯定是烈殷,当初他查到姚定邦的事情就觉得显得太过容易,一开始确实是查不到,但是后来似乎一下子查到了,这么说来,当初他要对付姚定邦就被烈殷知道了。
那么烈殷又怎么会知道?
思绪回到了那天的拍卖会上,和闹闹一起出现的还有雷辛,对,没错,就是雷辛,那天烈殷昏倒,出现的人正是雷辛,这么说来,他一开始就陷入了烈殷的陷阱。
是不是陷入烈殷的陷阱他不在乎,他介意的是帮着烈殷给他下套的人居然是闹闹,他的好儿子!
胸/口猛的一阵揪疼,呼吸立即变得不顺畅,他开始咳嗽,咳得心肺生疼,他抓着自己的衣服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椅子里,显得脆弱孱弱。
上次被温灿打了之后他没有好好治疗本来就留下了病根,加上跟着温灿去公墓时淋了雨,最后又受了安安被接走的刺激,他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若不是身体的底子好,他觉得自己都要撑不下去了,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睡觉梦里都是温灿和安安,他会在睡梦中觉得窒息,不得不醒过来,然后就不敢睡觉,睁着眼睛到天明。
不知道咳了多久,咳嗽声才渐渐停下来。
因为咳嗽,原本苍白的嘴唇变得殷红,好似充血,他牵动一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烈殷是要对付他了吗?因为他伤害温灿所以要对付他了,如果是这样,那他没有怨言,但是烈殷的目的是不是真的这么单纯?他不能确定,他也不可能去问烈殷。
他希望烈殷只是单纯地为了温灿而报复他,那么他就不想挣扎,原本有如今的成就就是为了温灿,为了能够配上她,他做到了,可惜他一点都不快乐,是他亲手掐断了快乐的源头。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离傲,我给你炖了冰糖雪梨。”说着人已经走进去了。
许离傲看了一眼张韵,没有去看她手中的冰糖雪梨。
“张韵,我们离婚。”因之前的剧烈咳嗽,此时他的声音与平时相比显得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