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韦廷没有怀疑,他上了厕所之后就回房了,风聆拿了退烧药和水走回房间。
他看着已经睡着的温梓臣,温梓臣睡着的时候会变得很安静很柔和,收敛起所有的棱角和凌厉,他看着温梓臣的嘴唇,同样殷红,同时还微肿,不过这样的程度很快就会退下去。
“阿臣,起来吃药了。”风聆将温梓臣扶起来,想喂他吃药,可是他怎么都不睁开嘴巴,还将没有皱起,显然是很排斥这件事,好似这件事打搅到了他的睡眠。
风聆叹了一口气,他靠在温梓臣的耳边轻声说:“把药吃了,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耳朵中热热的气息令温梓臣的眉头再次皱了皱,不过这一次,当风聆将药塞进他口中的时候,他张开了嘴巴,并且还很配合地喝了水咽了下去。
见温梓臣终于将药吃下去,风聆松了一口气,他让温梓臣在床/上躺好,然后自己才躺上去睡在温梓臣的身边,希望今晚能够退烧。
当他躺下去才注意到伤口一直在痛,但他懒得去管,只想着珍惜这一刻的时间,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温梓臣这般睡觉了,真的很怀念很怀念,长大后的温梓臣已经没有像小时候那般会踢人,只是风聆却是怀念小的时候,他还记得那时候温梓臣一直耍赖要和他睡觉,他不肯,嫌弃温梓臣是睡相,但最后还是坳不过,只能同意,半夜还是被踢下去,那时候真的是哭笑不得。
当初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每一件想来都是珍贵的回忆,他每次觉得累的时候,都是靠着这些回忆撑着,他舍不得放弃对温梓臣的爱,觉得很温暖。
第二天温梓臣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睡在旁边的风聆,而他的手放在风聆的腰上,他的头有些疼,鼻子也是塞着,知道自己是感冒了,他想起昨晚好像觉得很难受,然后就习惯性地来到风聆的房间,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只知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真的是感冒发烧了,这次怎么这么弱了,不就是淋了雨吗?怎么就感冒发烧了,他瞥了一眼床头柜,看到退烧药和水杯,再看风聆,马上就知道了,不过他很快想起,风聆也淋了雨,而且还受着伤,情况应该比他更差才是。
当他摸到风聆的额头时,风聆睁开了眼睛,他第一句话便是,“你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的话得去医院看看。”
温梓臣突然觉得眼眶涩涩的,他睁大眼睛瞪着风聆,“你……”刚一出口发现喉咙痛得要命,而且哑的根本说不了话了,如果只是声音难听他还能接受,但现在根本说不了话,这让他只能张嘴,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完全哑了?”风聆坐起来,看着温梓臣的样子应该是完全哑了,因为那一个“你”字发出来的都是气音。
温梓臣点头,完全哑了,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