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经深夜了,首相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品味着最近获得的胜利——爱尔兰共和军愿意解除武装,在国内外对他的声望产生了巨大的提升。
他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一大堆糟糕的事情等待着他呢——香港驻军组建完成、苏联经济形势好转、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组建,巴以冲突加剧,以色列军队异常调动——多体会一会愉悦的心情,首相闭着眼睛,哼着自己最喜欢的一首交响乐曲调。
正当他打算赶紧看完最后一点经济报告的时候,他听见身前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他僵住了。
“喂?”他睁开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间,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隐约希望没有人会答应他。然而,立刻有个声音做了回答,这个声音清脆、果断,好像在念一篇准备好的发言稿。首相听见第一声咳嗽时就知道,这声音来自那个戴着长长的银色假发、长得像青蛙一般的小个子男人,他是房间那头墙角里一幅肮脏的小油画上的人物。
“致麻瓜首相,要求紧急会面。请立刻答复,威森加摩英国临时代表菲尼克斯·佩佛利尔。”油画里的男人询问地望着首相。
还没等首相开口,小个子男人有说话了。
“要再等五分钟,他在等人。”
“嗯,”首相无可奈何地说,“我——噢——好吧,”
老实说,首相一点不愿跟这些人打交道,他们通常来见他都意味发生了糟糕的事情。而且这次不是福吉来见他,这有点奇怪。首相跟福吉打过很多次交道,虽然没有一次是愉快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就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他至死也忘不了那段记忆。
当时他独自站在这间办公室里,品味着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梦想和精心谋划之后,终于获得成功的喜悦,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就像今晚一样,他转身一看,是那幅丑陋的小肖像在跟他说话,通报说魔法部部长要来拜访他。
自然地,他以为这是长期的竞选活动和选举的压力导致他的精神有点失常。他发现一幅肖像在跟他说话时确实惊恐极了,这还不算,后来又有一个自称是巫师的人从壁炉里跳了出来,跟他握手,他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他一言不发,福吉友好地解释说如今仍有巫师秘密地生活在世界各地,还安慰他说这些事用不着他来操心,因为魔法部有责任管理整个巫师界,不让非巫师人群知道他们的存在。福吉说,这是一件相当艰巨的工作,简直无所不包,从规定如何认真负责地使用飞天扫帚,到控制和管辖所有的火龙(首相记得自己听到这里时,不由得紧紧抓住了桌子,以免自己摔倒)。福吉说完之后,还像慈父一样拍了拍仍然瞠目结舌的首相的肩膀。
“不用担心,”他说,“你多半不会再见到我了。只有在我们那边出了严重的麻烦,有可能影响到麻瓜,就是那些非巫师人群的时候,我才会来打扰你。除此之外,你就顺其自然好了。对了,我还得说一句,你接受这件事的态度比你那位前任强多了。他以为我是他的政敌派来的一个骗子,要把我扔出窗外呢。”
这时,首相终于找到机会能说话了。
“这么说,你——不是骗子?”
这是他仅存的一点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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