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背影,卫芊深吸了口气,准备重新整理一下心中那股杂乱的思绪,已经走到石阶边上的鲁齐却脚步一顿。
随即,他回首对韩非浅浅一笑,清雅的声音随着祭天台上的风,轻缓地传来:“韩王,你没感觉到自己已经攥痛她了么?!”
随着鲁齐的话声一落,卫芊的手臂又是一紧。
这一下,她是真的很痛!
“夫主!”
卫芊痛呼了一声,试图提醒面上淡笑如初,然而双目中却隐隐有了暴戾之气的韩非。
只可惜,韩非的注意力全部在白衣飘飘,安然离去的鲁齐身上。
“夫主!!”
卫芊的手骨痛得像要碎了一样,然而,韩非的眸子仍然停留在鲁齐离去的方向。
卫芊怒了,痛得已经失去理智的她,在用尽全身力气也掰不开韩非的铁腕时,一时气极,低头便朝韩非的手腕狠狠咬去。
韩非的肌肉一紧,嗖然放松了手上的劲道。
然而他扼着卫芊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已经处于暴怒中的卫芊这一咬,用了十分的力气,顷刻之间,她的口鼻中便充盈着一股血腥之气。
心中一软,卫芊便不由自主地松了口。
喘着粗气,恨恨地抬头望向那个被自己咬到手上已是血淋淋一片,仍然一声不吭的男人,卫芊气极骂道:“韩非你这个混蛋……”
一语未尽,韩非却一把将卫芊的双臂用力握住,目中满是灼人的怒气,头一低,嘴一张,便将卫芊的小嘴含在了嘴里。
卫芊嗖然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一径肆虐着自己的口舌,吻中透着隐隐逼怒男人,一时心中气恨莫明,再次狠了命地重重一咬。
韩非痛呼一声,嗖然将她放开了。
卫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的委屈跟气恨已经到极限。
卫芊心中的这种委屈跟气恨,既为了她自己,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鲁齐。
一想到鲁齐,卫芊那一直抑制在心头的酸涩便再也控制不住,化成滚滚泪水,奔流而下。
她无声地流着泪,恨声再次骂道:“韩非你这个混蛋!”
死死地瞪视着卫芊的韩非,嘴角淌着一抺腥红,双目中的暴戾之色浓得吓人。
卫芊仍然不管不顾地骂道:“你少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鲁齐是君子,是那种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朋友为难半分的君子!你污辱他,便是在污辱我!”
韩非的喉结滚动了数下,最终却别过头去,大声地喘着粗气。
卫芊不再看他,大步向祭天台下走去。
韩非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猝然回头,发现卫芊正自准备离开。
一时间,韩非心中莫明地变得慌乱。
“芊……”
他的声音带着惊慌,随即他迅速追了上来。
泪水已经模糊了卫芊的视线。
她一把推开追上前来的韩非,自顾往前冲去。
下一瞬,一只大手搭档上了她的脖子,随着韩非稍一用力,卫芊再次跌入他的怀抱。
卫芊狠命地抡起拳头不管不顾地捶了过去,落在韩非的胸前,肩上。
伴着她一声声委屈的大哭,“韩非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我如何?你明明知道我跟鲁齐并没有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今生已经负了他,选择了你!你……”
万般委屈化成了无数的哽咽声,哽得卫芊的喉咙发痛。
卫芊说不下去了,却仍然不停地,用力地,捶打着他。
向来霸道狂妄的韩非,破例地没有说话。
他默默地承受着卫芊的捶击,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襟,任凭她发泄着怒气。
久久久久,直到卫芊的气力消失怠尽,他的喉结才频频滚动着,憋出一句话来。
他这句话,尽管说的声音很小。
尽管有些语焉不明,但是卫芊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对不起!”
原本将头埋在韩非胸前的卫芊,居然从他胸腔的起伏声中,听到了他压抑着的痛苦,跟明显带有些许悔意的“对不起!”
卫芊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韩非。
韩非不自然地将头扭向一旁,然而圈着卫芊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
卫芊尚没有从他那一声“对不起”带给她的震憾中回过神来,不想韩非压抑又饱含痛苦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说:“在认识你之前,我从不知嫉妒为何物。这天下的妇人,在我眼里,从来便是玩物,便是享乐时的可以逗弄的把戏而已。卫芊,我想我爱你,已入骨血。以至于,我不能容任何男人对你有非份之想。”
“我甚至对你,有了患得患失之心。逍遥王鲁齐,他太过优秀,对你又甚是温柔小心,面对他时,我总是不自禁地便有了害怕之心,防备之心。”
“我害怕,有朝一日,你会弃我而就他!因为我明白,就算我贵为君候,就算你被迫留在我的身边,然而,逍遥王鲁齐所能给予的,才是你的心之向往……”
韩非的话,未能说完。
因为就在他娓娓而言的时候,卫芊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地覆上他的薄唇,将他的担心,他的害怕,悉数吞咽如腹。
他是韩王呀!
他是睥睨天下的当世霸主呀!
然而,这样的一威仪天下的男人,他居然会为了自己患得患失,会了为自己担心害怕。
这个男人的独霸之欲,远远超过了自己。
卫芊的吻,一下,一下地印在他的刚毅的额角上,他冷凝着的面上,他紧绷着的嘴角上。
这一刻,卫芊心中极其快乐。
她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浓情万千,深情款款地望着韩非。
这一刻,她只觉得戴着玉冠,玄底锦衣上,鲜红的夔纹如流云般舒展,却隐隐地透着威武韩非,是如此的俊伟不凡。
晨光中,他双眼如初升的太阳般明亮。
他的脸俊美如神祗。
他的唇角带着一丝刚毅冷峻。
然而,他的目中,却有着对她的温柔宠溺。
那一双幽深的眸子中,有着致命的温柔,让卫芊深陷其中,再不能自拔半分。
傍晚时分,一声雨水来得突兀。
营帐内光线幽暗。
卫芊靠着坐在床榻上,望着营帐外络绎的雨水出神。
早上的一切,像梦一样,如此的不真实。
那晨光中,白衣飘飘,如谪仙一般飘然而去的鲁齐,如同飞仙而去神仙一般,让卫芊再回想时,仍然如同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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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某男邪魅地问:“你何时令我精尽人亡?”
某女翻身坐在他腰腹上,妩媚一笑,“我要你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