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计较当年段王曾有心将我纳为媵妾之事,对我还有怨恨之心,是以对我讲的话心存戒备既不相信,又不予理会。”
卫姣说着又偷偷瞄了韩非一眼,注意着他面上的变化。
让她失望的是,韩非面沉如水,眸中的神色意味难懂。
卫姣眼珠一转,接着说道:“卫氏阿芊若不信我,臣妾又怎么可以完成段王交予的任务,如此岂非为被段王责怪办事不力而处以重刑。所以不得不说,臣妾之所以会背叛段王,既有对卫氏阿芊的嫉恨之心,这其中的原由,也是其中之一。”
卫姣说完,韩非半晌半晌没有出声。
就在卫姣都有点沉不住气,心里惴惴不安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说,段王与卫妃在笰地时已有约定,要再次逃离我韩王宫?”
目光严厉的韩非,脸上怒色隐隐,然而语气却出奇地平静。
卫姣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僵,然而她还是力持镇定地应道:“来使如此说给我听的。因臣妾自知与卫氏阿芊心有过节,怕她到时对臣妾还念着旧恶,不肯相信臣妾所说的话,那来使便嘱咐我,只要如此说,卫氏阿芊便会相信我,是诚心听命于段王,助她逃离此处的。”
这样的消息,对韩非而言太过突然。
以他的精明,他可以感受得到,卫芊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在笰地时,为了他,她不记一切,也是真的。
卫姣的话,虽然听似合情合理,但是若要仔细分析,也是有错可究。
然而,不管卫姣的话有几分可信,但终归一条,有几件事是可以确认的。
其一便是,她确实是段墨费尽心机送到自己身边的棋子。
这样的人,如果善加利用,不仅可以通过她了解不少段国的机密之事,还可以利用她将假的情报故意泄漏给段墨知道,借力打力,比起在段墨身边放上一个暗士更为有用。
其二便是,卫芊与段墨在笰地见面,不管她当时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但是她跟段墨却实相议过要离开韩王宫的事。
否则,段墨不会在甫一离开笰地,还在与韩交战之时,便暗里下了这番命令。
想来他的目的,正是想借着自己全力对段开战之时,趁乱将卫芊带离韩王宫。
一想到这里,韩非心中便隐隐生寒。
他怔怔地望着虚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突然缺了一角似的,一抽一抽地,钝钝地痛着。
“皇上。”
卫姣等了一会,不见韩非有何反应,当即试探地叫了一声。
韩非嗖然一惊,似乎直到这时才想起,这偏殿之中还有她这个妇人在。
这时候,他需要绝对的安静。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他要仔细地想清楚,卫芊再次决定离开自己,终究有没有顾及自己会有怎样的心情。
他也要好好地看清楚段墨其人,以及他对卫芊怀有怎么的目的。
挥了挥手,韩非对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卫姣,语气干涩地说道:“你先去罢,朕自会给你想要的。”
卫姣盈盈一福,悄然退了出去。
直到离开偏殿老远,她才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吁了口气。此时,她的后背已是一片汗渍。
回过头,再次望了一眼韩非所处的偏殿,卫姣的嘴角噙着一抺阴森森的笑意,狠狠地打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卫氏阿芊,为什么你会如此好命!老天太不公平,竟然让当世之上最为出色的两个男人都爱上了你。”
说到这里,她目中的不甘大盛,语气也更为阴森,“既然老天不肯善待我,那便我卫姣便自己去争。我不怕与你去争,也不惜与天去争,韩非这个男人我是要定了!”
注:菊很抱歉,最近几天因为回老家给婆婆做寿,白天诸事缠身,为了赶稿子,赶进度,只能临阵磨枪,所以不仅写得非常粗糙,而且还没有时间修改。(希望老天保佑,不要偏离了我原先的框架。)
今天更为悲催,在回程的车上用电脑码字的时候,居然电脑没有电了。不敢断更,只好坚持用爪机。
回到家里,连鄙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上传了。
菊在此跟大家抱歉了,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