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花瓣,更衬得肌肤白希得近乎透明,整个人娇怯婉约,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秋菊看得转不开眼睛,应了声:“是。”又道:“姑娘出落得越发美貌了,便是莲贵妃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陈宜月真是觉得头疼,秋菊对她确实忠心,可这嘴,也确实太没个收敛了。陈宜月正色道:“你要是说话再这么不知分寸,我索性求了夫人打发你去庄子上。省得哪天被人抓了把柄,连小命都保不住!”14HT3。
秋菊这才真的害怕起来。忙道:“姑娘,我错了,我省得的,以后不该说的话,我一句也不多说!”
二人正说着,前面的小径上迎面来了个男子,一身玄色的宝相暗纹锦袍.白色织锦缎滚边,腰间佩着一块通体晶莹的比目双色玉佩,整个人体格精壮却又长身玉立,本是英俊至极的一个男子,浑身却无端端透出一个狠厉危险的气息。
虽然是住在山庄,不比京城讲究多,但私下见外男还是不太合乎礼数,陈宜月刚要带着秋菊避开,秋菊却小声嘀咕道:“咦,那男子手中,怎么拿着二小姐的发钗?”
陈宜月心头一震,忙朝季渊手中看去,那金光闪闪的一枚,可不正是陈宜宁的发钗吗!
莫非,陈宜宁和这男子……
陈宜月心中一阵猜疑,又扫了男子两眼,长相极俊美,浑身又透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霸气,这个男子,应该就是梁夫人所说的,梁国师的徒弟,虎贲将军季渊了。
听闻虎贲将军人才出众,智勇双全,极得皇帝重用,前途是一片大好。
陈宜月咬住唇,眼底有了点犹豫和挣扎。
犹豫的这一会儿,再回避已经来不及了,季渊已经走进了。陈宜月只好垂下眸子福了福身:“民女陈宜月见过虎贲将军。”
陈宜月,那大概是陈宜宁的姐姐或者妹妹了。季渊看了陈宜月一眼,只觉得这个女子美貌怯弱,水汪汪,嫩生生,怕是手指头一碰就要碎了。
当下点点头回了礼,便准备继续往前走。
陈宜月却突然开口了:“将军请留步。民女有一事求教。”
季渊愣住了。大户人家的女子,碰见外男早就远远的躲开了,这个陈宜月倒很特别,不仅不回避,反而还喊住他说话。
季渊出身虽显赫,但常年混迹军营,又受教于梁国师,对世俗礼法看的很淡,陈宜月如此大胆,不仅不让他反感,反而让他有点刮目相看。
陈家的女儿还真是与众不同,莲妃,陈宜宁都已经让季渊暗暗吃惊了,这个看似怯生生的陈宜月,也如此不落窠臼。季渊嘴角有了几分笑意:“陈姑娘有何事相询?”
陈宜月抬起头,飞快的看了季渊一眼,两排长长的羽睫颤抖得如同蝴蝶的翅膀,让人心里痒痒的:“请问,将军手中所拿之钗,从何而来?”
季渊反应过来了,莫非这金钗是陈宜月的?他朗声道:“是从我的大雕爪中夺来。不知这畜生从哪里捡到的。”
陈宜月松了口气,她赌对了!这金钗并不是陈宜宁私下送给季渊的,而且,季渊也不知道这金钗的由来。
陈宜月微微抬起头,将自己花骨朵一般娇嫩的小脸迎向季渊,让他把这张美貌的脸看得更加清楚,自己却水眸微垂,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将军,这金钗……是小女子的。放在窗边的妆奁里,不知怎么竟不见了……”
这样正好,省得他再去找师母。师母的厢房和陈宜宁的屋子只隔一道花墙,想到要从陈宜宁屋前过,季渊心里就有点莫名的躁乱。
季渊把金钗递给旁边肃立的秋菊:“给你主子吧。”又转头对陈宜月道歉:“抱歉,畜生不知礼节,叼走了姑娘的金钗,望姑娘宽恕一二。”
陈宜月眼中慢慢蓄了泪水,一双明眸更见迷朦缠绵:“将军言重了。不过这金钗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这是家母留我的遗物。月儿一向看重。”
国纸家行把。家母?看样子是陈家的庶女罢。这眼泪汪汪的,莫非陈夫人和陈宜宁待她不够亲厚?季渊脑海中一念闪过,却也懒得多问。陈家的私事他没兴趣。
于是抱抱拳行了个礼:“姑娘节哀,我有事要先走了。”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看季渊走远了,秋菊忙拉着陈宜月的袖子问道:“姑娘,您为何要说这金钗是您的?回头二小姐知道了,岂不是会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