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果然好绣工!”陈宜宁拿起荷包看了看,那荷包上绣着蜂蝶扑花的图样,蝴蝶须子绣得栩栩如生,竟仿佛在微微颤动似的。咣玒児伤
陈宜月忙笑道:“妹妹过奖了。因要赶着及笄礼送出去,这阵脚就不甚细密,算是应个景罢了。”
陈宜宁奇道:“姐姐及笄礼的绣品不是一个月前就开始绣了么?怎的如今还没绣完?过几日便是及笄礼了,母亲那边酒宴的单子都拟好了。你怎么还在绣荷包?”
陈宜月低下头轻声道:“我手拙,绣的慢。”
旁边的秋菊却撅了嘴道:“二小姐,不是我们姑娘绣的慢,姑娘的绣活早就做完了。那日三小姐过来看姑娘,瞧见了姑娘做的荷包,说是绣工好,非要讨几个。姑娘脸薄,便送了她几个。结果没过几日,她竟又带了五小姐一起过来,又从姑娘这里拿走了好几个荷包。挑的还都是绣给太太奶奶们的。所以,姑娘只好再重新做荷包,这才耽搁了。”
秋菊一说,陈宜宁就明白了。敢情是陈宜菡带了陈宜薇直接上门来抢来了。
陈宜月从二房过来,记在周氏名下,身份上本来就有些尴尬,陈宜菡和陈宜薇不仅没有丝毫体恤,反而联手起来欺负她。简直是太过分了!
陈宜宁看着陈宜月清瘦秀美的脸,想到她可怜的身世,心中怜惜不已,挽了她的手臂轻声道:“姐姐勿要着急,宁儿这几日反正无事,帮姐姐多绣几个罢。”
陈宜月抬眸看向陈宜宁,只看到她眼中一片澄澈,目光极是真诚。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也挽了她的手道:“谢谢妹妹一片好意。”
周氏母女确实待她一片赤诚,周氏要管家,自己身上还有伤,却时常派人过来看她,隔三岔五送些吃的玩的,陈宜宁也是真心拿她当姐妹看的,对她竟比对大房的几个庶女更要好上千百倍。
陈宜月微微低下头,想到在明月山庄,自己竟然动过害陈宜宁的心思,脸上火烧般的赤红起来,羞惭得无以复加。
陈宜宁却不知道陈宜月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拉了她的手道:“走罢,先去母亲那里吃过了晚饭再说。荷包晚上再绣也无妨的。”
才走到半路,正好碰见赵妈妈带了两个婆子往这边赶过来,赵妈妈见到陈宜宁和陈宜月忙行礼道:“姑娘,月小姐,夫人让老奴来告知两位小姐,不必去正房用膳了,各自在屋子里吃便罢了。”
陈宜宁见赵妈妈脚步匆忙,额角似乎还有微微的汗意,心中顿感不妙。赵妈妈一向老成持重,如今这般忙乱,定然是正房出了什么事。
忙喊住赵妈妈问道:“赵妈妈,可是母亲房中出了什么事情?”果绣阵及奖。
赵妈妈瞟一眼陈宜月,低声道:“不过是老爷去夫人房中说话罢了,没什么大事。”14VOK。
陈宜月还好,陈宜宁听了这话就知道不对劲了。印象中,父亲已经好几年没踏过正房的门了。即便是她,平日里都极少见到父亲。
陈宜宁知道必然有事,匆匆和陈宜月交代了几句,便随了赵妈妈往正房走去。
刚走到正房院子门口,“砰”的一声巨响,一个汝窑雨过天青的大瓷瓶从门里飞出来,在门口的青砖地上砸得粉碎!
“你这妒妇!不过是抬个姨娘进门,你竟也这般推三阻四!你进我陈家十几年,只生了个女儿,如今眉娘已有身孕,大夫把过脉,是个男胎!你竟拦着不让进门!我要你这妒妇何用!索性休了倒干净!”
陈大老爷陈泓暴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接着是周氏低低的啜泣:“老爷,如今家中几个儿女都大了,都到了说亲的年龄,您这样不明不白抬个外室进门,孩子们的亲事该如何说?”
“衡儿的亲事自有他姑母操心,薇儿年纪还小,等过两年说亲的时候,谁还记得外室这件事?你这般阻拦,分明是故意刁难眉娘!”陈大老爷怒气冲冲的说道,屋子里又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衡儿、薇儿!老爷眼中为何只有庶长子和谢姨娘所出的庶女?我的宁儿便不是老爷的女儿?宁儿眼看着要及笄了,周家又是翰林清贵,若一个来路不明的外室进了家门,要连累亲家的声誉一并遭殃!我便是死,也不会同意让眉娘进门!”周氏声音虽不大,却很坚定。
赵妈妈看着陈宜宁,语气甚是无奈:“姑娘,老爷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外室,吵着要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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