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周氏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伸手指着郑姨娘,颤声道:“你,你……你好不知羞耻!竟做出这等下流无耻之事!”
同来的夫人们都赶快背过身去。这实在是天大的丑闻!陈府女儿的及笄礼,姨娘不跟着夫人打点,反而跟男子在花房偷情!
大户人家的妾室偷情倒也不算什么新闻,但当众被这么多贵族夫人看到的,郑姨娘却是第一个!宜越中近越。
庄子卿此时也顾不得郑姨娘了,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便想夺路而逃。
周氏对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婆子们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扭住!”
几个粗壮的婆子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扭住了庄子卿。一个机灵的丫鬟跑到前面的隔间找了个粗麻绳,将那庄子卿牢牢的捆住了。
郑姨娘抖抖索索的穿好了衣服,嚎哭着扑倒周氏脚下道:“夫人救我!婢妾心情烦闷,故到这花房中赏花,结果这庄大夫却不知从哪里钻入,一把按住婢妾便要求 欢,婢妾誓死不从,怎奈身软力弱,竟被他得了手!此事是非婢妾所愿,求夫人明鉴!”
她一边哭诉着,一边砰砰在地上磕头,哭号声震天。16022231
陈宜宁刚带了小姐们采好燕草,便听见花房里一阵喧哗嘈杂,又有喊打喊杀之声,心中便知郑姨娘和庄大夫被抓了个正着,唇边便浮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陈宜菡向花房张望道:“花房里似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过去看看罢。”说着,又朝陈宜宁瞟了一眼,讥讽道:“莫不是那烟紫色的与簪花被猫儿吃了,母亲伤心得大哭大喊?”
陈宜宁几乎快要笑出声来了:“妹妹听左了罢?我觉得这声音不像是母亲的,倒想是郑姨娘的。”
陈宜菡脸色一变,忙侧耳听了听,果然越听越像是自己娘亲的声音,忙站起身道:“我且过去看看!”
此时郑姨娘和庄大夫想必已经穿好衣服了罢?陈宜宁忙拉了其他的小姐道:“咱们也过去瞧瞧罢,好像是出了大事呢!”
小姐们常年守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来走动的机会并不多,何况此刻还有热闹可看,都满心兴奋的跟在陈宜宁身后往花房走去。
陈宜宁带众人走到花房门口,只见庄大夫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押在窗边,郑姨娘正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磕头,额头已经青肿破皮了,鲜血把青色的地砖染红了一大片。
陈宜菡第一个冲到房门口,一眼便看见郑姨娘正跪在地上磕头,又听见周氏厉声斥责道:“还不快起来!偏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没看见旁边缩成一团的庄大夫,只看见周氏怒骂郑姨娘,心中顿时大怒,血往脑子上一冲,便蹦到周氏面前道:“母亲,你何故责罚姨娘?”
她语气凶狠,脸上又满是愤恨之色,又是突然冲了过来,倒把周氏吓了一跳,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
刘夫人忙扶稳周氏,皱眉道:“你是三小姐宜菡罢?怎的如此对你母亲说话?”
陈宜菡瞪眼道:“母亲对姨娘刻薄寡恩,我为何不能仗义执言?”
陈宜宁这时也赶过来了,正好听到了陈宜菡这句话。心中顿时大怒,想也不想,走过去便朝陈宜菡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住嘴!”
陈宜宁明丽秀美的脸,此刻满是怒容,一双水眸深处涌动着戾气,竟如地狱罗刹般让人不寒而栗。
陈宜菡看着陈宜宁,生平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了浓浓的恐惧。
郑姨娘见陈宜菡被打,更是大哭起来:“夫人,菡儿不懂事,求夫人放过菡儿吧。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周围围观的夫人们都面面相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陈家三代侯爵,陈莲在后宫又宠冠无两,可陈家内宅竟然乱成这样!连一般官宦人家都不如!
姨娘和男子偷情,庶女竟敢当面质问嫡母。姨娘又敢暗讽嫡母对庶女不慈!这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陈宜宁的舅母张大太太见局势乱成一团糟,周氏又气得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忙对陈宜宁说:“宁儿,如今府中出了事,我先送了太太奶奶们回去,你赶紧派人把你祖母请过来,再叫丫鬟扶了你母亲回屋中休息。”
见众人不注意,又伏到陈宜宁耳边低声说:“这事叫你母亲别掺和,交给你祖母和父亲处理便是。”
陈宜宁懂得舅母是一片好意,感激的点点头。
各府夫人见陈家出了这等丑事,也都识趣的带了丫鬟,向周氏道了别便回家了。回家之后,自然少不了要把陈府这惊世骇俗的丑事讲给丈夫,妯娌,婆婆等人听了。
一夜之间,全京都都知道莲妃的哥哥陈泓被自家姨娘带上了一顶大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