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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和绿桑听到动静,忙过来服侍她起床。
梳洗打扮完毕,陈宜宁略用了些早餐,便对绿桑道:“走,绿桑,你随我去向三小姐道歉。”
绿桑惊讶的睁大眼:“姑娘,您说什么?”
陈宜宁看着她犹然肿胀的脸道:“你随我去向三小姐道歉。你装几块熏香放到那檀木匣子里,对了,那粉绿罐子的胭脂也带上罢。”
绿桑见陈宜宁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又听见让她拿熏香,顿时有几分明白了:,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恐怕三小姐不会用您的熏香呢!”
陈宜菡这个人狡诈的很,她在周氏房中都不喝一口水不吃一块糕点的,陈宜宁送去的熏香,她又怎么会用呢?
陈宜宁淡淡一笑:“无妨。总有她会用的东西。”
绿桑听得莫名其妙,也不好多问,便依言将熏香装入檀木匣子,又带了那罐惹事的胭脂,便和琥珀一起跟着陈宜宁来到荣华斋。
陈宜宁先到周氏屋里说了会儿话,放拿了东西走到偏院去找陈宜菡。
陈宜菡最近越发癫狂了,动不动就在屋里砸碗摔杯,一屋的丫鬟都怕了她了。除了凝霜还敢近身服侍,其他人提到三小姐都是一副如见蛇蝎的样子。
陈宜宁带了两个丫鬟进去时,陈宜菡正坐在桌边用早膳。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丝褙子,头发挽个望月髻,面色萎黄却偏擦了厚厚的粉,不仅没有遮掩住她的憔悴,反而显得更加老气了。
见陈宜宁来了,她站起来敷衍的行了个礼,语气尖酸刻薄:“哎哟,姐姐今日怎么有空,竟到我这又偏又破的院子里来了!”
她住的本是荣华斋的偏院,这么说,很明显是在说周氏对她不慈。17FYt。
陈宜宁扫一眼她屋子里华丽的陈设,淡淡笑道:“妹妹,昨日绿桑冒犯了你,我特意带她过来向你陪个礼。”16605985
绿桑听了陈宜宁的话,心中尽管不情不愿,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绿桑给三小姐道歉,昨日绿桑不该对三小姐道歉,请三小姐责罚。”
陈宜菡眼皮都不抬一下,压根看都看绿桑一眼,只冷笑道:“你若真心道歉,便再扇自己二十个耳光罢!”
绿桑顿时气的脸色惨白,琥珀也变了脸色。
陈宜宁却仿佛根本没听出陈宜菡话里的挑衅,脸上的笑意依温和:“妹妹说笑了。妹妹最是体恤下人,怎么会忍心让绿桑再挨耳光呢!罢了,我知道妹妹心中还有怒气,我新得了一块星洲密香,最是平心静气。今日带过来了,妹妹若用着好,回头我再送几块来。”
说着,朝琥珀使了个眼色:“把密香和胭脂拿给三小姐。”
琥珀把那檀木匣子打开,又把那粉绿的胭脂罐子一并递给陈宜菡。
自古以来,内宅争斗,在熏香中做手脚的便多的是,陈宜菡自然不会收陈宜宁的熏香。她正准备开口拒绝,却一眼被琥珀递过来的紫檀匣子吸引住了。
陈宜菡有些急切的拿过那熏香匣子,目光并没有落在熏香上,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匣子。
那匣子华丽至极,当初陈莲赏给陈宜宁时,陈宜菡不知道有多眼红,没想到陈宜宁竟拿这个来装熏香送给她!
陈宜菡忙命凝霜收了匣子和胭脂,脸上却装模作样道:“既然姐姐如此有诚意,那绿桑这事我便揭过不提了。”
说着,扭头趾高气扬的对绿桑道:“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绿桑,你可记住了?”
绿桑心道,就你一个不讨喜的庶女,下作的勾 引男子抢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还好意思来教训我?
嘴上却只能闷闷应了声:“奴婢谨记三小姐教诲!”
陈宜宁带着绿桑和琥珀走后,陈宜菡忙拿出那紫檀匣子不停的看了又看,珠光宝气的,木质又是上乘的,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真是越看越喜欢。
凝霜看了觉得有些不对劲:“姑娘,二小姐最是心疼她院里的丫鬟,您昨日打了绿桑,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送您熏香,莫不是想对姑娘不利?您刚才不该收下这熏香的。”
陈宜菡笑道:“你当你家姑娘是傻的?我虽收了她的熏香,可这不代表我就会去用它!不过是见盛熏香的匣子好看,便留了下来而已。”
说着,她吩咐凝霜道:“把那熏香给我扔了,扔的越远越好,谁知道陈宜宁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呢!”
凝霜道:“姑娘,我瞧着这匣子也有几分古怪,二小姐为何要送您如此贵重的东西?这里面莫非也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