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跳脱出去,浑身颤抖得站立不住!
季渊不管不顾,大手托住她胡乱躲闪的小脑袋,炽热的嘴唇在她唇上辗转的吻着,浑身烫得如火山喷发一般。
陈宜宁的身子软得站不住,只好任由季渊紧紧抱住她,意识在慢慢的丧失,所有的感 官都集中到嘴唇上。
慌乱和迷茫中,只感觉到他的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横冲直撞的闯入她甜蜜的口腔,在里面狠狠的吸 吮着,汲取着她的芬芳。
“不……”陈宜宁低声求饶,却给了季渊更多侵犯她的空间,他的吻如此狂野,带着席卷一切的霸道和怒气,让她心悸,又让她迷醉。
季渊吻了多久,陈宜宁已经分不清了。她的舌尖已经被他吮得麻木肿痛,连她的耳根,都被他啮咬舔吻得疼痛淤红。193wI。
当季渊终于松开她时,陈宜宁的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季渊伸手扶住她的腰,低声,然而酸意十足的在她耳边道:“拓跋谧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陈宜宁震惊的抬起头,她万万没想到季渊会说出这么无耻下作的话来。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
陈宜宁想也不想,抬起手臂啪的朝季渊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拓跋谧没有这么下流!”她的脸颊犹带着沉醉的酡红,一双美眸却寒冷如冰。这是她的初吻,人生的第一次,本来应该留给自己未来的夫君的,如今却被季渊生生夺走!
并且,他还用如此刻薄的语言来侮辱自己!陈宜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对季渊这种彻彻底底的小人动心!
季渊的手臂将陈宜宁的腰身几乎要掐断了:“下流?那我就彻彻底底下流一次!”
他高大的身躯又欺了过来,陈宜宁稳住心神,看向他身后,语气里满是惊讶:“莲妃娘娘!”
季渊一惊,马上扭头回去看,陈宜宁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他,拼命朝路边跑去!
季渊回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只有风刮过林木,哪里有莲妃的影子!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等他转身时,陈宜宁已经跑到一排花灯下了。
灯光璀璨柔和,照着她白希娇美的容颜,满脸的惊惶和委屈,被季渊看得清清楚楚。
季渊惊讶的发现,陈宜宁竟瘦了一大圈。
圆润的下颌,已经变得尖尖的,少女的稚气已经脱胎成婉约的秀美。一别几个月,陈宜宁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
季渊站在阴影里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幽微的光芒,心痛如刀绞。
莲妃说,陈宜宁亲口承认,她对他并无一点情意。拓跋谧说,娶七公主是圣旨,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自古朝廷重臣的婚姻大事,都是身不由己的。若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娶回家做个平妻也就是了。
今生,他与陈宜宁,也许真的无缘了。
今日一吻,是开始,也是结束。是纪念,也是毁灭。
只是,怎么甘心?!他怎么能够甘心!季渊双手紧握成拳,在黑夜里,双眸仍炽烈燃烧如野火。
陈宜宁一路惊慌失措,终于回到太液池水榭里坐下,一颗砰砰跳动的心才算安定了一些。
皇上和皇后已经来了。第一巡酒已经喝过了。幸好今日贵女命妇众多,她又躲在不起眼的角落,倒没有人注意到她刚才的缺席。
陈宜宁只觉得喉咙干渴,仿佛浑身的汁液都被季渊吸走了,她伸手拿过桌上的金错银的酒杯,一仰头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陈宜宁素来很有节制,从来不曾这样饮过酒。一杯酒下喉,她麻木胀痛的舌尖更是疼的如火烧似的。
这种灼热的刺痛感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陈宜宁葱白细长的食指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红肿的唇瓣。刚才的那个吻,又开始在她脑子里回旋,那种痛苦夹杂着欢乐和迷醉的情绪,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如同鸦片,一吃便会上瘾。宜着抬罐还。
直到现在,陈宜宁也不敢去想,刚才的那一幕,究竟有没有被人看见。
季渊为何要这样对她?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个水性杨花,毫无尊严和体面的女子吗?他为何会对她做出这等轻浮孟浪的行为?
还有拓跋谧,他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他再次请求皇上指亲,她又该如何应对?
陈宜宁越想越头疼,正心神不宁之时,突然听到席上一阵骚动,有太监大声通传道:“北狄七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