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退了不少。陈宜宁忧心道:“母亲,老太太和陈宜月那边可有动静?”
周氏眸色冷了冷:“陈宜月假惺惺的求见过几回,都被碧云挡了回去。姚妈妈也派人过来问过几次,想是老太太听说我还没死,有些急了罢?”
陈宜宁默然不语。事情紧迫至此,已经不能再拖了!陈宜月必须尽快解决掉!
回到秋爽斋,夜已经深了。翠屏服侍陈宜宁梳洗完,将碧纱灯罩罩上,又燃了沉水香,放了帐子,方笑道:“姑娘,狗儿已经栓在厢房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早点歇下罢!”
陈宜宁靠在迎枕上,轻声道:“翠屏,今夜要麻烦你了,你为我绣个荷包罢!不要叫别人瞧见。”然展操音避。
翠屏心中好奇,却也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忙笑道:“姑娘要什么样的?只管说便是。”
陈宜宁伸手握住翠屏的手,温言道:“你给我绣个芙蓉遍地金的荷包罢。在荷包的内里,为我绣一轮满月。”
一轮满月。在陈府,这是陈宜月专用的标志。
翠屏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道:“姑娘,这荷包是要送给月小姐么?”
陈宜宁想了想,还是淡淡摇摇头:“你今夜先赶出来罢,我自有用处。切记,不要叫旁人瞧见。此事只你我二人知道,便是连红萼,也不要让她知道才好。”
翠屏见陈宜宁语气凝重,知道自己造次了。忙点点头应了。
因要翠屏绣荷包,陈宜宁便不让翠屏在外间伺候,翠屏不安道:“姑娘,不如还是叫红萼睡在外间罢,不然,您夜里想喝口茶也没人伺候。”
陈宜宁摇摇头:“何须如此麻烦,况且,这样也容易让红萼多想。你去罢,记住我的话。”
翠屏这才收拾好东西,自去东稍间绣荷包不提。
夜深人静,一轮银月高挂空中。陈宜宁一颗心却并不安宁。陈老太太,陈宜月,无论哪个都是极棘手的,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若说以前她对这二人还存了不忍之心,经过周氏一事,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也被彻底斩断。
事情,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哪怕是倾尽陈家,让陈家瓦砾无存,她也要保得母亲安全。
窗纸轻响,夜风带着凉意拂过锦帐。陈宜宁微微皱起眉,难道方才翠屏竟忘了关紧窗户?
罢了!自己去关便是。陈宜宁摸索着正要穿上中意,锦帐被倏然掀开。17130333
映着窗外一轮朗月的,赫然是季渊俊挺的眉眼!
陈宜宁双手掩在胸前,惊得一张脸全无血色,呆呆的看着季渊,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宜宁已经卸了钗环,一头如云秀发柔滑的散落双肩,只穿了亵 衣,葱绿绣粉色花瓣的肚兜之上,是雪白纷嫩的双肩,还有那一抹若隐若现的乳白酥 胸。
季渊的视线扫了一眼便马上转开。他只觉得喉头发紧,身子发热。千言万语,凝在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宜宁呆了一瞬,才回过神来,扯过锦被掩在胸前,低声怒斥道:“你竟敢私闯女子内室!真真是无耻之极!”
季渊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听陈宜宁这么一说,一双眸子更加阴鸷。大手索性拧起陈宜宁的下颌,冷声讥讽道:“装什么冰清玉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也配为自己竖桢洁牌坊?”
季渊的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气,熏得陈宜宁眯起了双眼。他的手指毫无怜惜,陈宜宁惊怒交加,狠狠一脚踢在季渊身上:“堂堂虎贲将军,就是这般欺侮一个弱女子?”
陈宜宁的踢打对季渊来说不过是搔痒一般,他伸手钳住陈宜宁纤细的脚踝,语气极其嘲讽:“弱女子?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勾 搭上炙手可热的谧世子,大齐这么多世家千金,谁能比得上你!”
脚踝被季渊高高的提在手中,丝绢的亵裤顺着柔滑的肌肤一直滑到了大腿根,整条白嫩如藕的美腿顿时暴露在季渊面前。陈宜宁气恼不已,拼命想要哦挣脱掉季渊的钳制。
见陈宜宁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只是拼命想要挣脱自己,季渊心中更是气恼,森冷道:“你与拓跋谧果然已经私定终身?”
陈宜宁羞得满脸通红,心中怒气翻涌,听季渊这么说,索性截口道:“可笑!你与七公主已有婚约,三十日内便要大婚,你有何资格,有何立场来质问我和拓跋谧的私事?我便是与他私定终身,又关你何事!”
季渊大怒,他欺身靠近陈宜宁,手指将陈宜宁的下颌几乎要捏碎了,语气阴冷如地狱修罗:“你昔日对我的情意,竟全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