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却大不一样。
不仅不觉得刺耳,反而甘之如饴。他和陈宜宁正是蜜里调油的时期,怎么恩爱都不够的。陈宜月要他多疼爱陈宜宁,他心里那是千肯万肯的。
尽管陈宜月的话有些僭越了,季渊还是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放心,我自不会亏待宁儿。”
说话间,还不忘瞟陈宜宁一眼,眼底眉梢都是柔情和宠溺。
陈宜月瞧在眼里,心里酸得厉害。拓拔野不能人事,可怜她如花美眷,整日守着个残废度日,闺房之乐,她是半点都没享受到。她压着心底的厌恶,对拓拔野百般讨好,好容易才提了侧妃,有资格回娘家显摆,结果跟陈宜宁一比,她那点排场和体面,简直就是个笑话!
陈宜宁本以为季渊会替她出口气,结果这傻夫君还笑米米的点头,气得银牙暗咬,发誓今晚绝对不会再让他碰自己一下!
“走罢!只怕老太太和母亲也等久了。”陈宜宁率先领着众人往前走去。
季渊大步跟上来,走在她的身侧。他一身宝蓝色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如松,不怒自威,高大英俊之极。陈宜宁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心中也喜欢的紧,那点不满渐渐消散了。
这是她的夫君,被所有妙龄女子倾慕暗恋着的俊挺儿郎。她何其幸运,能与他结为夫妻!
倘若他能一直这般爱重于她,她必回以一世倾心,生同衾,死同穴。
一行人鱼贯往上房走去,新婚夫妇,首先要拜见的自然是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端坐上首,陈宜宁和季渊一进门便跪倒在蒲团之上,深深三拜。
陈老太太轻轻挥挥手:“起来罢!快上茶!”
陈宜月也笑盈盈的走上去行礼:“孙女宜月见过来太太。老太太福寿延年。”
陈老太太狠狠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方冷笑道:“福寿延年?我若真的福寿延年,只怕某些人夜里都要做噩梦!”
陈宜月听了心中惊疑,一双眼睛不住的朝陈宜宁瞟去,莫非,陈宜宁已经把她下毒的事告诉陈老太太了?这件事,整个陈府,只陈宜宁一人知情。
陈宜宁瞧在眼里,也不说话,只携了季渊走到周氏身边,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周氏像半辈子没见过陈宜宁似的,拉着她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本来脸上带着笑意,看了陈宜宁几眼后,笑意一点点消失了。
不过才两日,陈宜宁却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就像拿深青的螺黛描过一般,薄薄的脂粉也遮掩不住。整个身子也瘦了一圈,刚养好的身子,瞧着又纤薄起来。
不过,她瞧着虽一副没休息好没吃好的模样,眉眼间却隐隐透出一股媚意,脸颊上一抹桃色,是胭脂晕染不出的妩媚娇羞。
周氏再去瞧季渊,见他神清气爽,眉眼里带着笑意,透着一股餍足饱食后的满足和惬意。
周氏一下子全明白了,心里一股气顿时涌了上来,宁儿才刚及笄,嫩生生的闺房女儿,哪里禁得住狂风骤雨?
这季渊,瞧着稳重,怎知房中竟会如此放浪?
周氏心中不悦,却又不好说什么,看季渊的眼神就有了几分责备的意味。
陈家人口凋零,除了丫鬟婆子,屋里正经的主子算来算去也只有六人,陈宜重如今吃住都在书房,陈泓眼看生子无望,决心好好磨砺陈宜重,让他读书致仕,将来好挑起陈家的门楣。
众人闲话几句,周氏瞧时间也不早了,便吩咐丫鬟开宴。
陈家只陈泓一个男丁,和季渊分桌另吃,也未免太孤清了些,想着陈宜月也是出嫁的妇人,没那么多讲究,周氏征得了陈泓的同意,便一家子合在一桌吃了。
季渊坐在陈宜宁旁边,正对着陈宜月。
上的菜里有一味酸辣牛丸,陈宜宁没什么胃口,瞧着那红色辣椒开胃,便叫丫鬟为她夹几个牛丸放在碟子里。
季渊本来正跟陈泓说话,不经意扫一眼,正好看见陈宜宁一口咬下半颗牛丸,季渊急了,连陈泓都顾不得了,忙用筷子夹走陈宜宁碗中的牛丸:“宁儿,你昨儿还嚷嚷地龙太热有些上火,怎么还吃牛丸?”
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满桌的人都看着,陈宜宁不禁红了脸,低声嘀咕道:“不过一个牛丸,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抱怨虽抱怨,心里到底是甜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弯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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