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兵道:“器重?豢养的走狗,御用的工具而已。”
出现的那人道:“你真的不想活?”“不敢想,奇迹不会出现。”孙兵已铁了心,他深知教主作风,犯了小错都会死,他这叛逆之罪足可死一百次。人,甚至于动物无有不怕死的,但一旦面临生之绝望,死便没有那么可怕了,孙兵现在的心境便是如此。“好!”出现的那人声音转寒,“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孙兵口血飞迸,脸颊登时肿了起来。出现的那人道:“你说不说?”“不……说!”孙兵满嘴血沫,吐语不清。“看样子不给你的颜色是不行的!”说着,揸开五指,抓向孙兵的左胸脯,插入,破衣进肉。“啊!”孙兵惨叫一声,脸孔起了扭曲。
出现的那人五指慢慢收紧。活生生的裂肉之痛,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呸!”一口血水喷在出现的那人脸上。出现的那人用衣袖一擦,钢钩爪的五指一拧。“啊!”又是一声惨叫,血水迅快地染红了胸衣。孙兵全身发抖,双臂被反扭按在突石上,穴道又被制住,欲挣无力,口里一声接一声地凄哼着,脸孔已经扭曲得完全变形。“说是不说?”出现的那人道。孙兵道:“杀了……我吧!你……这只狗!”出现的那人插在胸肌里的五指又拧动了一下,不必看也知道胸脯已成了烂肉。孙兵连哼带狂喘,象一支挨宰却没断气的家畜。“孙兵,你想死没这么容易,我绝不会受激,上你的当。你骂得越毒死得越慢。”出现的那人阴侧侧地逼问。孙兵道:“我是……是……是你祖宗!”“啊!”惨叫声巳没先前的高亢。出现的那人左手食中二指已插进孙兵的右胸,血水即冒。“说!”怒叫。“哼……哼……”孙兵闭上眼,只在喘息。“剥他的皮,从脚跟起一寸一寸地剥。”一随从从孙兵身边拔出短刀。孙兵又张开血红的双眼,嘶声道:“你……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这杂种……杂种。”出现的那人把手从孙兵的胸里抽了出来,同时示意两人把孙兵的身躯拉高,搁在突石上,使两腿悬空,这样剥起皮来便顺当些,两人照做了。
活剥人皮,而且是慢慢地剥,光听便教人毛骨悚然。那随从把短刀在手中很俐落地抛了一下,倒把抓在手中,然后左手抓起孙兵的右脚,用手划脱鞋袜……一样黑忽忽的东西射向那随从的后脑,出现的那人及时警觉挥掌去扫,事出猝然,这一扫差了那么一点落了空。如果他不是专注于孙兵,应该是可以挡得开的。“噗!啊!”那随从仰面栽倒,后脑壳已被击碎,暗器落地,是一个蛋大的卵石,其威力之强可以想见。不用说,这一记卵石击脑是黄玉的杰作。“什么人?”出现的那人暴喝了一声。“黄玉!”黄玉现身出去。
人的名,树的影,出现的那人老脸大变,连退数步。抓住孙兵的两人松手,孙兵瘫在石头边。黄玉会在此时此地出现,是让人始料所不及的,双方冰炭之势早巳形成,两人上步欺身,亮剑占位。黄玉手按剑柄,没出鞘,目光盯在出现的那人身上。“上!”出革命派的那人大喝一声,率先出手。两人也跟着出手,三支剑三个方向。青光腾起,一阵紧密的金刃交鸣之声,夹着一声凄哼,一人倒撞击一丈之外,倒地不起。
“用毒烟!”出现的那人大叫—声。那人暴退,同时扬手,两蓬黑雾漫天涌卷,联结成幕,把黄玉罩在当中。黄玉运起护身神罡,把沙雾摒在身遭—尺之外。沙尘落尽,两人已没了踪影。“下流手段!”黄玉自语了一声。孙兵的前胸已被出现的那人以“大力鹰爪功”抓烂,虽是外伤,但也够严重,短时间之内还难以治好。黄玉掠上高处,只见两点黑影已在数十丈之外,他只好又折回来,走到孙兵身前,伸手,掌心贴上颈下胸前的“云门穴”,运起真力来,孙兵喘息了一会才站起身,这一动牵动了伤势,痛得他一龇牙,他还是坚持道:“在下……”黄玉道:“怎么样?”“在下……”孙兵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幻,显然他是在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踌躇着下不了决心,许久才告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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