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还没有吃饭吧?”黄玉道:“哦!小二哥,劳你到外面叫些现成的酒食。”“是,小的这就去办!”小二哈了哈腰,又道:“先生明天继续看病么?”这也是他真正关心的事。黄玉看病,他便有外快可赚。“唔!当然看。”黄玉漫应道。小二匆匆离去。两人相视一笑,坐到桌边。黄玉布囊里取出那包神秘病家的诊金:打开一看,两人为之一呆,尽是黄澄澄的金棵子,少说也有伍百两。“是什么人家出手这么大方?”青衣少女问。黄玉道:“只知道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主人,对方没报门第,我也没有问。”“这不象话,你定是隐瞒了什么?”野性的眼眸闪着慧黠的芒影:“医生连病家的姓名都不问?”“这……”黄玉真的不知道,但又不想抖出实情,医生有替病家保持秘密的义务,这是医德,但又不能不回答青衣少女的话。情急智生,故作沉吟的道:“如果病人患的是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疾病,难道你也一定要知道?”这一解说,似乎有理,青衣少女不再追问了。黄玉把金棵子分成两份,道:“你拿一份!”青衣少女道“我为什么要分一半?”黄玉道:“你是我的助手,对不对?”青衣少女道:“算了吧!你留着自己慢慢用吧,我不需要。”黄玉只好包起来放回布囊里。没多久,店小二送来酒菜,将就摆放在那张诊病的桌上。黄玉摸出了锭五两的银子,递给了小二道:“小二哥酒菜钱先付,多余的你拿去吧!”小二吃惊地道:“爷,太多了!”黄玉把银锭朝提菜的盒子里一放,道:“不多,你不必客气。
”小二眉开眼笑地哈下腰去:“先生,谢啦!您要是在这儿行上三年五载的医,小的会发笔财,可以改行的了!“说完,再次哈腰离去。
黄玉与青衣少女开始吃喝,头一次,两人在一道吃喝。青衣少女很大方,毫无忸怩之态,大有男儿之风。黄玉不期然的又想到那神秘的病家,在发现病人胸刺红龙之时,管家的锦袍老者顿露杀机,出手突袭,自己被囚禁了三天。第二次施术时,婢子小菱送来了字条,使得管家改变了态度,关键在于那张字条,到底字条上写的是什么?何人所送?接送都保持最高隐秘,用意当然是隐藏身份,又为的是什么?黄玉问道:“二总管来过么?”青衣少女道:“哦,我忘了说,他来过,还在此地写了张字条要店小二送出去,同时告诉我不必担心,你很快就回来。”黄玉心中一动,那宇条竟然是二总管写的,婢子小菱在添茶的时候,没头脑地说了一句一切会无事的,这到底有什么蹊跷?黄玉道:“字条上写的是什么?”青衣少女道:“不知道,我没看。”黄玉道:“可曾听说他要店小二送到什么地方?”青衣少女道:“没听说,他是在房外低声吩咐的。”大眼睛一翻,又道;“怎么,你这样追问,难道那字条跟你有关?”“送字条的,就是侍候我的小二?”黄玉还是不舍地追问,人,一旦心里有了疙瘩。“对,就是……他来了。”店小二端了壶酒连房。“先生,这是小的特地到外面打的一壶好酒,孝敬您,聊表一点心意。”说着,把酒壶放在桌上。黄玉道:“谢啦!小二哥,我有话问你。”店小二道:“先生有何吩咐?”黄玉道:“今天二总管要你送—张字条,有这事么?”店小二道:“有这回事!”黄玉道:“送到什么地方?”“这……”店小二立即变了颜色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支吾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道:“这,二总管叮咛不要随便说,既然是先生问,小的,不能不说,是送到大街上交给一家南货店的老板。”“大街上,南货店?”黄玉喃喃自语,心想:那神秘的大宅院会是南货店,就在大街上?不可能!轿子折腾了那么久,少说也在十里之外,似乎还经过荒野,难道是对方故意绕圈子?“南货店很大么?”黄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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