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侧墙边扑簌簌抖个不住。四个抬轿的汉子也是面无人色。中年妇人被两名剑手揪了出来。左右架住,剑手之一道“禀二总管,庵堂里只有这妇人,不见别的……”话没说完也窒住了。另四名剑手也回现场,全发现了可怕的情况,一齐呆住目瞪口张。二总管朝两名挟持妇人的剑手道:“放开她!”两名剑手一松手,中年妇人瘫坐在地上。二总管的脸色由刚才的极度震惊变为阴鸳。“砰!砰!轿边的两名剑手伏了下去,倒在血泊里这时可以看得出来,两个都是胁下挨刀,不用说,出手的人是轿中人,刀剑一类的东西从轿中刺出。三夫人出手杀自己人。完全无法想象的情况。二总管目注黄玉,声调有些古怪:“你刚才不是坚持要见三夫人么,现在可以去见了!”黄玉望着这顶神秘的轿子,耳畔又响起乡下姑娘的悄话“快救轿中人!”如果轿子里是三夫人,何须要救?如果不是三夫人,又会是谁?气氛诡谲而恐怖,这谜底非揭开不可,心念数转之后扫了在场的一眼,挪步迫向轿门,伸剑,挑起轿门一角目光朝轿子里一扫,全身象触电似地一震,车转身,脸色变得十分可怕,目芒如刃,直刺在二总管脸上。
“我要杀你。”“这句话应该由本总管来说。”.‘“……”黄玉咬牙迫前两步。
黄玉是真的动了杀机,“你象是很有把握?”二总管并不怎么在意。“不错,对你而言是有十足把握!”二总管道:“那现在就要考验一下了。”“嗯!”他作出了怪异的起手式。二总管也亮开架子。六名剑手也立即移位探取应援之势。空气中立刻漫起了杀机,场面聚呈紧张。“出手,给你一个机会!”黄玉语冷如冰。
二总管突然感觉情况不妙,无论如何出手都不对路。不但功不进对方的门户,而且一出手,会遭致命的反击。他也是好手,好手才会有这种感觉。日头已降到庵顶竹梢,光焰泛出血色。黄玉道:“你不出手?”“……”二总管咬着牙,日芒很可怕,但渗和了一丝怯意。
“那你就只好认命了!”“呀!”六名剑士之中的两个按捺不住出了手。剑光一闪而灭,两名剑手连哼声都没有便栽了下去,谁也看不清黄玉是如何出的手,仿佛他根本没动过,还是保持原来姿势,对着二总管,连角度丝毫未改。瘫坐在地上的中年妇人以掩袖面,她不敢看这血腥的镜头,站在远处的乡下姑娘嘤咛一声,顺墙逡坐下去。剩下的四名剑手呆若木鸡。二总管眼睛发了蓝。轿中人没动静。“我要下手了!”黄玉催促了一句。身为邹府的二总管,当然不能表现的太窝囊。就是挨砍也得把脖子伸直,沉哼声中,长剑攻出。凌厉的一击,照一般而沦,这一击还真没几个人能接得下……1“住手!”暴喝之声倏然传来。
同一时间,剑光已经腾起,划空—闪而灭,极短暂的一瞬,场面静止下来,然后凄哼传出。二总管手里已没有剑,连半截手臂一起掉在脚前,血在喷,不止断臂的切口,还有前胸下腹。一个蒙面人出现在黄玉的左侧方,不问可知就是刚刚喝叫住手之人。二总管歪了下去。“一步之差!”蒙面人自语了一声。四名剑手仍呆在原地,瞪眼无声。
“滚!把人带走!”蒙面人暴喝一声。四名剑手如梦乍醒,齐齐扫了蒙面人一眼,会同四名抬轿的壮汉,负起五具尸体,连乡下姑娘在内,狼狈离庵。黄玉站着没动,他不想再杀人,冷眼望着蒙面人,蒙面巾的眼洞里射出的是两道可怕杀芒。
照他喝退邹府剑手这点看来,他是邹府的无疑,蒙面人突地转身对着轿子。黄玉电闪横弹,拦在轿前。“真不知道该要你如何?”蒙面人开了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可怕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黄玉道:“阁下是谁?”蒙面人道:“你不配问,现在报出你真正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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