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弟?”书生似有所觉,这种目光相当不寻常,任谁看都会有异样感受的。黄玉道:“在下想听兄台说明!”书生道:“我……说明?”黄玉道:“不错!”“兄台这话是什么意思?”书生惊怪。黄玉道:“刚才死者手指兄舅台,这如何解释?”“噢!这个,原来兄台怀疑小弟是杀人凶手。”书生温文地笑笑,很不在意道:“这很容易明白,死者已濒临断气,抬手想说什么,是一种自然的动作,如果兄台站在小弟的位置,那他指的岂非是兄台?”黄玉道:“兄台很有辩才,言之成理,不过,这只是假设之词,在下难以接受。”黄玉有意指对方强辩,但措词上贵为婉转,听起来便不怎么刺耳,实际上对于对方的身份他疑念未释。话微一顿,又道:“一名剑手。对于剑创应该不外行。从伤口血液凝结的情形判断,死者中剑当在—刻之伤。一是跑不远,第二不能超越崎岖……”书生道:“兄台如此认定?”黄玉道:“事实是如此!”“如果小弟郑重否认呢?”书生脸上现出了严肃之色。黄玉道:“最好能加以证明。”书生道:“如何证明?”黄玉道:“兄台只消拔剑与在下过一招手便可以证明。”书生道:“小弟不懂、这能证明什么?”“兄台!”黄玉尽量把话说得婉转,如果对方真的是金剑杀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避免伤感情。“你我不期而遇,做了朋友,朋友之间不能任何隔阂。所以在下提出这不情之请,在下曾经目睹另外三位同道之死,死状完全一样,故而只要房兄出剑,便可以证明。
“可以!”书生不再坚持,“那就请!”“请!”黄玉不失礼地作了个请式,然后徐徐拔剑,亮出了架势,而对难斗的高手,他必须全神贯注。书生点点头,可能是很欣赏黄玉的气势。
高手,—拉开架子便可看出端倪。“兄台!”书生站好位置:“你的目的只是要求得证明,并非见真章,分高下,我们占到为止?“当然!”黄玉正合了心意,碧芒耀眼,书生长剑出鞘,不是金剑。黄玉大失所望,对方果然不是金剑杀手,但他逼对方于先,自然不能退缩于后,还是非印证不可。书生所定神闲,架势无懈可击。“请!”一青一白两道剑芒陡然腾起,然后是一阵连珠密响,瞬息之间,两支剑碰击了十余下之多,然后分开。黄玉没用全力,也没施绝招。书生是否也有保留不得而知。但这一回合的表现,已显示他是个拔尖的剑手。
书生道:“兄台证明了什么?”黄玉道:“证明兄台是上上之流的好手。”
书生道:“愧不敢当,别的呢?”所谓别的就是指怀疑而言。黄玉道:“别的没有了!”双方收了剑。又回进屋里,斟上了酒,心里的疙瘩解开,气氛可就融洽多了。不过,黄玉心头的压力并未减轻,书生既然不是猜测中的金剑杀手?那金剑杀手该是谁?青衣少女等了三个月,而他在附近接连杀人,青衣少女已去找他,他会见她么?这里是他的栖身之地,他势必要回来。“兄台,你真的喜欢游山玩水?”书生似是无话找话。“嗯!”黄玉含糊地应了一声。书生道:“我们结伴同游如何?”“这……”黄玉略作沉吟道:“眼前不行!”书生道:“为什么?”黄玉道:“在下要等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