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来时—样,在漆黑无光的洞径里,人变成了睁眼瞎子。黄玉由丫环牵着,经过了无数曲折,来到了所谓的密室里,这里有灯,还有未熄的炉火。密室,是一个用来当厨房的石洞,有各种炊具橱物,由于是炊爨之所,洞顶和四壁全积了发亮的油烟。一道小门,连通储物屋,里面堆满了薪炭米油等杂物。丫环朝储物间一指,道:“公子,就委曲你到里面暂时歇着,等事情过去我再来接你,记住,别乱走!”这是奇特经验,变成了被窝藏的野男人。黄玉心里真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他走了进来,在薪炭堆后的空隙里坐了下去。薪炭高过人头,除非是仔细搜,凭眼睛看绝不会被发现贮藏室被冠上了“密窝”这个很好听的名子,想来自己绝非是第一个被藏的男人。“公子,我走啦!”
灯光随着丫环的话音熄灭。厨房陷于漆黑,只剩下暗红的炉火。黄玉藏身的位连炉火都看不到。死寂,象是没有生命的境地。人,—静下来就会想,在这种境地里,唯,一的活动就是思想。黄玉开始想,首先想到的是青衣少女,怪不得她在与自己相处的时日里行为令人迷惑,原来她早已跟金剑杀手定了情。所以她对自己动情而不能用情。
照他试剑杀人的行为看来,他是个相当可怕的冷血人物,青衣少女何以会爱上他,而且爱得如此之深?她会幸福么?然后,他联想到“女杀手”乡下姑娘,他俩是离散的亲妹姐,青衣少女所爱非人,自己该管么?又能管得了么?深深吐了口气之后,他想到面临的现实。
厨房陡地亮了起来,有人进来燃灯。黄玉心中一动,丫环才走,这么快就回头?伸头向外一看,又是一怔,来的不是丫环,是一个穿粉红袄裤的女子,曲线玲珑,年纪二十不到,看样子也是下人。她打开食橱在翻弄,手里持了支蜡烛。看来山腹密窟里住了不少人,这就是所谓神秘地方的心脏地带么?黄玉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红衣少女从橱里取出了几碟现成小菜,放在手边的托盘,关上橱门,口里道:“自己享受,折腾别人!”一手端起托盘,向外走去。黄玉忽然动念,何不尾随女子去看看?想着,立即起身跟了出去,洞径宽敞平溅,红衣女子已到了两丈外的转弯处,他悄然尾随,把距离保持在烛光所及的范围之处。转弯,又转弯,还有不少岔洞。等黄玉想到如何摸黑回厨房时,立已不及回头,迷宫似的洞径,既使掌着灯也难以辨认来路。每一条似乎都差不多,没有特殊标志,只好硬起头皮跟下去。红衣女子踅进一间灯光明亮的石室!黄玉止步,镇定了一下,轻轻摸过去,到了门边,避开灯光直射,挪向斜角,背靠洞壁而立!石室的布设跟百里香那间一模一样。目光扫瞄之间,两眼登时发了直。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人,坐在一个胖得像肥猪般的大块头女人腿上,一只手搂着脖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在喂她酒。胖女人眯着细眼,笑成迷勒佛。刚才端菜的红衣女子站在一旁,偏头媚笑,似乎很欣赏这恶心的镜头,看来这秘窟之内没半个可以称之为人。黄玉激动了一阵之后,完全冷静下来。他深深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他是为了肩挑重责大任,并非任侠,所以也就无所谓仗义,在观念上必须加以修正。“唔!”一声长长喉音胖女人开了口:“我说宝贝呀,你说的什么神功到底要练多久才能完成?”人胖得像猪,声音倒是挺脆的。“快了!”那年轻的公子回答。“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啊!要这么久?”胖女人扭了扭头,年轻的公子道:“对,否则前功尽弃。”远处突然有灯光照射过来。黄玉一愕,暗付:“莫非是丫环发现自己在不在橱房,找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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