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陈茵茵老说我是穆世子,瞧人的眼神让人恶心,我就是想砍她。”孙思襄耸耸眉,站住了脚,“她现在在哪儿?”
“……”看着孙思襄一脸认真的表情,央洋隐隐有种要坏事了的感觉。
此时,她们俩已经回到了谢家医馆的偏门,正门平日里都是病人求诊的出入口,偏门就比较安静方便一些了。
然而,今天好像有些特别的状况。
“你还不快点让开!我家少爷的姐姐乃是尚书大人的夫人,你竟敢拦我们的路!”
“公子,来谢家医馆治病请走正门!”
“你说什么?本少爷怎么可能去跟那些凡夫俗子挤在一起等着!快点让开!耽误了本少爷治病可有你好看的!”
央洋缩缩脖子,不用想就知道,这定是谁家公子哥儿想优先治病,不愿意在正门排队,所以准备从偏门偷偷溜进去。但是,谢家医馆的门卫和家丁绝对不是吃闲饭的。
这个来治病的公子哥儿还挺会摆谱,一辆大轿子横在门前,三四个小厮围在身边,身后还跟着六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整个儿一团将偏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们还是再去逛逛,待会儿再回去吧!”只稍稍打量了门前阵势,央洋立即做了决定,回身拉着孙思襄就要离开。
“为什么要待会儿回去?我现在就要进去!”
不料,孙思襄很是倔强地一把将央洋拽了回来,大步迈向那顶大轿子。
“等等,哥哥,现在……”
央洋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刀光闪过,再看时,那顶大轿子就在一阵风中化成碎片了。“哗啦啦”一阵响动之后,那群堵在门口的众人才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个个目瞪口呆。
“怎,怎,怎么回事?!!”那位公子哥儿结巴了好几声,才惊叫出声,最后两个字还没咬准,声音同他的眉毛一样飘了起来,拐了好几个弯儿。
“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堵在门口做什么?让开!”孙思襄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大刀直喇喇扛在肩上,阳光下明晃晃的让人炫目。
“你,你是什么人?”公子哥儿十分吃惊,都城可是天子脚下,能在天子脚下还这般嚣张,大白天在大街上挥刀子的人,那绝对不是小人物!
“我是什么人?你看我是什么人?”孙思襄冷冷瞅了他一眼,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你不认得我?”
公子哥儿迷惑地摇摇头,渐渐退离了门口。
孙思襄大步踏进门,不可一世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入眼中,也没有再说什么。
央洋很快跟了上来,满眼崇拜,“襄姐姐,你刚刚那样子实在太完美了!那个公子哥儿完全被你吓傻了,你走了之后都没敢再闹,灰溜溜地跑了!”
“哦,可是痒痒,他怎么不认得我?”孙思襄指着自己的脸,万分疑惑的样子,“我不是和穆世子长得一模一样吗?”
“是一样的啊,可是穆世子身子不好,一向深入简出,见过穆世子的人非常少,不认得穆世子的人当然就不会把你错认成穆世子了!”央洋解释完后,忽然察觉不对,“襄姐姐,你想做什么?”
孙思襄低低笑了笑,漆黑的眸子猛地迸发出一阵冷光,“你说,作为穆世子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砍人了?”
“……是,是吗?”偶然间触碰到那阴冷的余光,央洋浑身一颤,只觉得头脑瞬间被冻僵了一般,这种渗入体内的阴冷,这种令人胆寒,令人畏惧的气息——不就是那晚一人挥刀砍杀无数漠原之鹰的孙思襄吗?
舔了舔嘴角,孙思襄慢慢恢复了常态,“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穆世子谈一谈吧!”
“啊,不过,看来穆世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呢!”央洋轻轻搓着手心的汗,慢慢压下了心内的悸动。
那样的孙思襄,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怕啊!
荷院门口,小略一看见她们就匆匆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你们可终于回来了!世子一大早上就差我过来找你们,我都来了好几趟了!”
“世子找我们?”央洋一边应着小略,一边对孙思襄眨眼,微微得意的样子。
“可不是嘛,两位公子如果没别的要紧事,就随我去一趟丰院吧,世子身子不好,最近更是很难下床走动。不过也是奇了,昨日我本以为世子会看书到很晚的,谁知道跟世子提了二位公子去过的事情,世子就早早歇下了,说是要起早招待二位公子呢!”小略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了,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絮絮叨叨,“这些日子世子精神不好,我就说应该多休息的,谁知道昨日少医师带了几本书来——世子每次看书都是听不进劝的,非得熬夜把书看完才休息,你们说这不是折腾他自个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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