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的。”央洋顺着孙思襄的视线看过去,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不是那个文盛郡主吗?”孙思襄接着道。
央洋顿了顿,随着她一起转移视线,“……的确。”
“你们都见过了?”越南飞轻哼一声,“不是号称自己是穆世子吗?来啊,这件事就交给你解决了!”
“穆世子?!”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无声,无数双眼睛全都贴在了孙思襄身上,将她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打量。
“你就是近日都城中广为流传的痴情男儿穆世子?”文盛郡主凤眼微暗,“和陈茵茵两情相悦的那个?”
“哎呦文盛郡主,您这话说的,穆世子就只有一个,当然不会是别人了!”公子哥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替孙思襄回答了,他深深记得那日在谢家医馆的侧门,这位穆世子那出神入化的刀功,片刻间就将自己的大轿子削成了碎片!
“要你多话!”不料,文盛郡主忽然发怒,神情一变,咬牙切齿般地瞪着孙思襄,“像你这般四处拈花惹草!寻花问柳!见异思迁!朝秦慕楚的花心男子,竟然也能被称赞痴情?!”
因为愤怒而提高了声音,又因为声音太高,让她整个身子都轻颤起来,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气。
只是,她的指责却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喂,你小心点。”孙思襄不太理解她所说的那些词语,却很明显地看见她那起伏厉害的胸膛。
“你,你,你流氓!”狠狠地一跺脚,文盛郡主委屈地撇下嘴角,转身跑开了。
围观的百姓们很快被谢家医馆的医师们整顿好了,那位切切诺诺想要偷偷离开的公子哥儿也乖乖跟在了队伍后面,眼角都不敢往这边瞧。
越南飞咧着嘴,一脸的幸灾乐祸,“穆世子,你到底又惹下了什么好事啊?”
孙思襄毫不在意地抬脚就走,“我看她身子不好,提醒她的。”
“哥哥很少这么关心一个陌生人呢!”央洋若有所思地嘟囔。
“也对,哎殷兄,你不觉得以她的性子,这样的行为的确很古怪吗?”越南飞凑到一直沉默不言的殷绝身边,得意地眨眨眼,“说起来,我们这是要进宫面圣,文盛郡主最近好像就在宫里落脚,你说她会不会气冲冲地回去给父皇告上一状,那一会儿穆世子你可就难过喽!”
“易王殿下,你可别忘了,刚刚醒来的穆世子交代了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央洋丝毫不惧,气定神闲地道,“若是我们被困宫中问罪,你也不好过吧?”
“啧,本王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提起刚刚醒来的穆云赋,越南飞一时缓和了神色,正正经经地走在了前面,“放心吧,父皇英明,不会无缘无故怪罪你们的。而且,蒹葭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姑娘,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讲明白就好了。”
“蒹葭是谁?”
“就是刚刚骂你花心的文盛郡主喽!”越南飞抱起后脑勺,窃笑着道,“蒹葭幼时瘦瘦弱弱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不爱说话不爱笑,每次被武王带来都城,只会跟人背书。没想到却因此出了名,都城内好多有识之士都很赞赏她的本事,推崇她为三支花之一,近些年来还稳坐百花争艳首位呢!”
“原来文盛郡主叫做蒹葭啊,真是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呢!”央洋赞叹一声。
“其实蒹葭性格很好,自小与我很合得来,因为我们都很向往江湖生活。我记得,蒹葭从小就喜欢高处,武王为此还特意训练了一个有力的侍卫给她,就是刚刚站在旁边的那个大个子。”越南飞越说越起劲,似乎回忆中满满的都是欢乐和美好。
“可是,既然喜欢,为何不习武呢?”央洋疑惑道,“如果学会了轻功,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吧?”
“这个……”越南飞为难地挠挠头,眼神闪烁着转向了别处,“武王喜文,更不可能让蒹葭学什么武艺了,更何况……”
“痒痒,我都说了她身子不好,怎么可能还去学武,肯定平时连路都很少走的。”孙思襄不喜越南飞吞吞吐吐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头,“昨天抱她的时候,我发现她比你都轻,而且头发也很少,我看她的身子还不如我哥。”
在场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哽住了,不是因为孙思襄这么自然地把穆云赋称作“我哥”而惊讶,而是对孙思襄这样明确的判断而感到不可思议。
“她,她看上去已经十五六岁了,怎么会比我还轻?”央洋惊讶地指指自己,她现在才八岁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知道蒹葭体弱,但她怎么也比穆世子要好一……些吧?”越南飞本是万分不信地反驳的,但孙思襄那双眼睛毫无遮掩,坦荡荡的自信敞开了来,让他也慢慢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