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果然,姚星雨叹口气,道,“马公子果然好眼力,这确是隋代黑陶,你赢了。”
“慢着,我还没选呢。”余弦急了,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要找出一件更好的东西,他快速在一件件物体上查看,心里估摸着大约的价格。
是这个兽首玛瑙杯,还是这件唐纹红骆驼,又或是这面铜镜,这件唐鹦鹉提梁银罐如何?嗯,这边还有一个鸳鸯莲瓣紫边金碗也不错。
他越看越郁闷,这些东西好归好,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没有那件玉书贵,果不其然,姚星雨道,“余公子,你不用再费心了,这屋里的东西,要论贵贱,只有一件可以抵得上这玉书。”
“是什么?”余弦急切地问道。
“洛神赋图,只可惜它是假的。”姚星雨的话彻底击倒了余弦,他不甘心地坐回到椅子上,心里五味陈杂,难道这就样输了?那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接近生命之石,设法从姚家手里拿到生命之石也成为了泡影,找不齐生命之石,度星柔就还要继续呆在冷冰冰的石头里,一想到度星柔孤立无援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刹那间一股刺痛从他心底涌现,巨大的失望感把他全身紧紧地包裹起来,他深吸口气,努力让身子直起来,下意识地又看向那幅洛神赋图。
一看这下,他的心突然一跳,眼睛瞪大了,紧紧地盯着画一动不动。
马若飞哈哈大笑道,“你再看它也是假的,变不成真迹。”
余弦举止异常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这幅画的画轴,竟然跟那次拍卖会上那幅仕女图的画轴一模一样,都是红漆走面的檀木画轴。
书画装裱也是一门艺术,讲究的是与书画融为一体,衬托出作品本身的形和意,不能喧宾夺主,故画轴往往选用淡色,极少见有大红大紫的。眼前这幅洛神赋图却用了红漆檀木,与那幅仕女图一样,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余弦不知道,但眼前已无路可走,只能破釜沉舟试它一试,俗话说的好,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反正也不会有更坏的结局,他定定神,迟疑地问道,“马公子,请问你方才说你家里也有一幅这样的画,那幅画和这幅当真是一模一样的?”
马若飞不以为然地道,“都是水墨堂所产,那有什么区别。”
余弦又问,“连画轴也一样?”
“画轴”马若飞不料他有此一问,微微一怔,抬眼向那画看去,说道,“不一样,水墨堂只负责制作,装裱另有其人,象我们家那幅,装裱请的是江南金篆斋的圣手张,他可是装裱行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装裱的费用就超过了画价格的一半。”他说的轻描淡写,言辞中透着一副财大气粗的感觉。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在场的各位,哥有钱,和姚家那可算是门当户对,天设的姻缘,你们这些穷小子只能当我的陪衬,最好识相点。
你脑子肯定出问题了,余弦心里暗暗地骂道,一幅假画花那么多钱装裱,还好意思炫耀,但他没有反驳,他只要知道两幅画的画轴不同就行了。
再无迟疑,余弦指着洛神赋图,张口道,“我就选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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