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落和侍卫们收获了几只野兔,两头山羊,一头山猪。众人把打来的猎物杀了,在旁边的小溪洗净,穿在架子上成只烧烤。
他们拿出带来的酒,官员和官员扎堆,侍卫和侍卫扎堆,家丁和家丁扎堆,丫鬟和婆子又扎一堆,众人围着煹火,畅饮欢谈。
王韵琴和邓佳喻远远的坐着。
邓佳喻一张脸给朱七七左右两记耳光,微微有些红肿,按照平日的脾气,她早就闹个要死要活的了,如今她哪敢使小性子?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掩盖,低头坐在哪儿的,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喝着闷酒。
王韵琴看到邓佳喻不说话,她也不说,也是默默的喝着闷酒。
朱七七坐在元倾落身边。
元倾落扯着一只烤野兔的大腿,大口地吃着,吃得津津有味。朱七七吃不下,面对着那些烤得表皮金黄一片,发出郁浓香昧的烤肉,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皱着眉,小声嘀咕着道:
“本来我都够瘦了,再这样颠下去,估计颠到都州,我的小命都给颠没了。”
元倾落像是没有听到,边吃肉边喝酒。
朱七七不甘,继续小声抱怨:
“坐那马车简直就是活受罪,估计人家上刀山下火海落油锅,也没我这般颠来颠去的难受,把我颠得骨架子都要散了,屁——嗯,那个,那个也开花了。”
朱七七刹车得快,说“屁”了没说“股”,把这不文明的字眼硬生生咽了一半下去。这回元倾落没法装聋作哑了,嘴里的一口酒,终于忍不住“扑”的一声给喷了出来,喷不完的呛入气管,顿时狂咳不止,那张俊美的脸,顿时给咳得涨了通红,无比的狼狈。
周围的人看了过来,给吓着了,齐齐叫:
“王爷——”
此时元倾落已为藩王,所以称呼由“殿下”升级为“王爷”了。元倾落一边咳,一边摆手,意思说不碍事。咳了好半天,元倾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旁边的玉箫见状,连忙把一盏茶捧了过来:
“王爷请喝茶,清清嗓子。”
元倾落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随后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朱七七:
“你不坐马车,难道你走路不成?”
朱七七眨眨眼睛,脱口而出:
“我要骑马。”说到骑马,朱七七的眼睛就亮了,她道;“骑马总比坐马车有趣得多吧?坐马车就只能缩在那儿窄小的地方,什么事儿也干不了,闷都闷死了。骑马就不同,坐在马背上奔驰,可以看到蓝天白云,感觉到像恍若在腾云驾雾般。”
元倾落嘴里的一口茶又再给喷了出来,骑马有这样浪漫?他摇头道:
“你好好坐你的马车罢。你一个女人,骑什么马?”
朱七七巴眨着眼睛,不服气道:
“那红姑不是女的?为什么她能骑马我不能?”
元倾落道:
“她是练武之人,怎么同?”又再道:“你是堂堂的王妃,骑马成何体统?”
朱七七不高兴,“哼”了声:
“王妃又怎么啦?王妃也是人是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