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风镜夜端着一杯酒,正站在喜鹊的面前。
浓烈的美酒迎头浇下,酒香四溢,喜鹊的脸已经苍白到了极点。
风镜夜骄横跋扈的恶名,在西照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喜鹊被他盯上,只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酒香吗?”
风镜夜年轻的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美丽,但是恶毒。
他在看着喜鹊,但是眼角,却是盯着风镜夕的。
风镜夕坐在那里,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也没有阻止。
他好像是知道风镜夜的意图,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容袖舞站在那里,端着酒盘,也考虑着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处境。
“四皇子饶命,四皇子饶命,喜鹊什么都不是,喜鹊什么都不知道。”
喜鹊被浇了一身,稍稍失神后,就开始拼命地往地上磕头。
“砰砰”的声音,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少女的额头上必然是破开了。
伤口沾酒,会很痛。
“啊哈,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勾引人了,以后会了什么,那还了得!”
风镜夜冷笑,然后忽然把头转向容袖舞。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把酒拿过来,让这小贱人喝个够,喂,你是死了吗!”
容袖舞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几乎是站在那里看着风镜夜撒泼。
这下被发现,即使不愿意,也只好端着酒走上去。
走之前,眼睛,却不由地看了端坐在那里的风镜夕一眼。
而这一眼,却正好对上了风镜夕的眼。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容袖舞的眼神带着一点点的不驯服,以及一点点的请求。
而风镜夕的,则带着一点莫名的审视,还有一点笑意。
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点笑意呢?
容袖舞不解,但是也没有时间去解。
风镜夜还在眼前,她要想个办法,把喜鹊救下来。
喜鹊,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和机会了。
可是在此之前,她也必须把自己隐藏好,她无法确定,风镜夜,是不是还记得她?
“四皇子,酒。”
故意压低了声音,压弯了脊背,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猥琐的老妈妈。
“喜鹊是吧,这里是一壶加了迷-春-药的花酒,你给我喝下去,让我好好看看,你倒是怎么一个妖娆法。”
风镜夜没有接过酒,而是指了指酒对喜鹊说道。
喜鹊抬着头,光洁的额头上已满是鲜血,一双迷蒙的眼瑟缩着望着风镜夜,手却迟迟没有去接过那杯酒,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四皇子饶了喜鹊吧,喜鹊什么都不知道,喜鹊再也不敢了……”
“不过是区区一壶迷春酒罢了,难道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敢不喝,我就命人给你灌下去!”
风镜夜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威势。
喜鹊仍然只是匍匐在地,一个接着一个地磕着头,却始终不肯去碰这壶所谓的“迷春酒”。
“呵,连本皇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你,给我给她灌下去,一滴都不许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