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容止水进来其实只是为了来拿样衣,就在前两天,容止水忽然来找她,说是要开一个成衣店,看中了她的手艺,希望她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开出的条件非常的优渥,只要她不时地做一两件样衣,每个月,成衣店就会给她两成的红利。
容袖舞当然知道容止水只是想借这个成衣店来接近她,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最终看在那明晃晃的两成红利上,她还是硬着头皮咬牙答应了。
没有想到,今天刚刚做好样衣,正和容止水讨论成衣店的具体操作,风镜夜就闯了进来……
“算了,我说不过你,衣服,我现在就做,你稍等片刻吧……”
剩下的,就只有妥协。
“袖舞真是深明大义,成衣店有你这样的半个老板,何愁不红?”
剪刀,针线,布匹,又开始叮叮当当地工作起来,时间也就在这叮叮当当,缝缝补补间,快速地流逝了……
+++我是号召小镜夜出场的黄瓜分割线+++
风镜夜飞速地奔下楼,脑子里,满满当当是容袖舞刚刚严厉的表情和无情的审判……
那些满天飞落的布片里,被那把剑刺烂了的仿佛不仅仅是那件雪白的衣服,还有他自己那颗颤颤巍巍的心脏……
一口气跑到了后院,他的手就不受控制一把拔出了佩在腰上的那把宝剑,疯狂地乱舞起来。
“刷刷刷”一阵乱砍之后,院子里那几盆大个的盆景已然全部变成了秃子,连带着院子里那几棵大树也遭了秧!
虽然不至于像小盆景一样秃了脑袋,但那坚实的树干上却留下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疤……
风镜夜在那里比划得气喘吁吁,仿佛已经把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但是憋在胸膛里的那口闷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他撑着剑,半跪在院子的正中间,脑子想的,闪过的,翻腾的,却全是容袖舞怒气冲冲的脸,以及容止水的得意的笑容……
“哟,无夕公子真是好剑法,奴家真是开眼了……”
娇媚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风镜夜回过头,只见一抹大红的颜色半倚在门前。
这酥媚入骨的声音,这月下楼里,除了鸳鸯,是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人了。
“不知道鸳鸯所谓何事?”风镜夜警惕地站了起来,盯着那一抹大红。
他和鸳鸯,素来没有什么交情,就算是有,那也只能说是想看两相厌。
而且,鸳鸯曾在背地里说过他很多坏话,这点他还是是知道的。
“呵呵,无夕公子何必这么紧张呢?”鸳鸯走上前了一段距离,在风镜夜面前站定,不紧不慢地从怀来掏出一块粉蓝色的帕子,擦了擦香汗,道:“奴家看你练得这么辛苦,有些于心不忍而已……来,快让奴家给你擦擦汗……”
鸳鸯作势真的是要把那块粉蓝色的帕子往他头上摸,风镜夜连忙后退了两步,推开她的手。
“说吧,你到底所谓何事!”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了一点微薄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