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现在功力尽失,只能被困着,受心魔摆布。
“我很好,他不是一个坏人,齐昭明,是西照的上一任礼部尚书,他很好。”
“齐昭明?那只鬼魅,是齐昭明?”风镜夜叫了出来:“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早年告隐山林了吗?”
“这可能,只是他的说辞而已。”风镜夕回答道。
其实对这个西照最年轻的礼部尚书,他是不清楚的,齐昭明为官时,他未上过朝堂,等他主管了这个朝堂,齐昭明早已经辞官了。
风镜夜倒是对那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候,他心不在朝野,还是一心只喜欢玩乐的年纪。
他还太小,虽然听过这个年轻的尚书郎的名号,却没有仔细去看过,上朝那么多官员,他站在老皇帝的身边,离得远,看得也不清楚。
“不用管他的身份了,总之他已经告诉我出去的方法了,我们先出去吧……”
“好,那就先出去吧,这方法是开了这水晶棺椁吗?”容止水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移开手,看向那水晶棺椁。
他早年曾经精于抓鬼之事,对于这种迷阵,自然也略有了解。
“是,少爷果然是好眼力。”容袖舞微微一笑。
那些年,在容家主屋的回忆又如藤蔓一般纷纷缠绕上来,齐昭明临走时的话,又回响在了耳边,不要为难自己……
其实不是他想为难自己啊,是这无休止的命运,在为难着她……
“安逸王,借你宝剑一用吧。”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容袖舞把目光投向了站立在旁边的风镜夜。
这水晶棺椁,还是用剑劈来得方便吧……
“不用了,我来吧。”一直沉默着的南风浅,终于开口了:“这个水晶棺椁,由我来开,最合适了。”
他不是在征询意见,未等风镜夜同意,南风浅就拔剑出鞘,走到了棺椁前面。
那个人正躺在里面,素白的长袍,面色苍白如雪,唇红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张脸,他最熟悉不过了……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就是来自这一张脸,师傅给他这张面具,要他戴着,终生不能取下。
除非有一日,他能够找到一个叫做苏卿予的女人。
等苏卿予愿意,他就可以除下这一张面具了。
原来,这一张面皮竟然是属于这个人的吗?
齐昭明,苏卿予,一个经纶满腹,姿色艳丽,一个惊采绝艳,温柔婉转。
据野史描述,他们曾是西照双子,少年之时就已经名动天下。
他们一个明若朝阳,一个皎如明月,并称为帝都双绝,一时风头无二。
可惜后来,二人一个惨遭灭门,香消玉殒,一个辗转如官场,几年后辞官归隐。
西照双子,帝都双绝,也随之遁入尘埃,若不是有心人去翻看史书,根本就不会有人记起那时候的朝阳和明月。
时间,锋利如刀,落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每一刀,都不留丝毫情面,将人凌迟活剐,刀刀入骨……
南风浅一皱眉,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