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姜嘉珆观察了下针戳过的地方,“居然连针孔都看不见诶。那接下来都你帮我打针好了,还有个黄体酮,也得每天都打。”
贺宴舟心绪不佳,只点点头,“好。”
晚餐的氛围还算融洽,但往日里贺宴舟经常时不时地逗弄她,今天却很少开口。
姜嘉珆察觉到了,放下碗筷,“你怎么啦?”
“没事,今天站了一天,累了。”贺宴舟向来善于掩饰自己,于是,牵起唇角对她说道。
就这样,贺宴舟每天早上出门前和晚上下班后帮姜嘉珆打针,连续过了两周多。期间,姜嘉珆复查过一次,胎心和胎芽依旧正常,只是孕囊偏小些。
“明天早上要去复查?”临睡前,贺宴舟抱着她,亲了亲她的眼尾,“我陪你吧。”
“你明天不是有手术吗?我自己去就行啦。”姜嘉珆在他怀里蹭了蹭,“只检查b超,很快的。”
“那让妈妈陪你去吧。”贺宴舟指的姜母。
“等我这次检查了都正常,我们再跟他们说吧。”夫妻俩的嘴都很严,姜嘉珆都怀孕七周多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贺宴舟低低地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睡吧。”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偏偏,事与愿违。
“你这个好像没胎心了诶。”这次,医生检查的时间长了些,应该是在反复地确认。
“不会吧,上周都好好的。”姜嘉珆不肯信,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医生又检查了一遍,最后告诉她,“确实没有胎心了。”
姜嘉珆神情恍惚地从诊室里出来,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报告单,纸张变得皱皱巴巴。她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步一步走到无人的楼道里,靠着墙缓缓地蹲了下来。
此刻,她死死地盯着检查结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报告单上洇出水圈。
包里响起手机铃声,姜嘉珆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贺宴舟,她深吸一口气,点了接通。
“喂?”
“嘉珆,怎么了?”即使是隔着听筒,贺宴舟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
“医生说,”她停顿片刻,才哽咽道:“没有胎心了…”
贺宴舟停下脚步,闭了闭眼,他不敢想,她一个人被判了死刑会有多痛苦。
“你还在医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现在他面前了。
“嗯。”
“我现在过来。”贺宴舟急忙跑到值班室脱下白大褂,顺便向主任请假。
吴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慌张的模样,“快去吧,你后面的手术我来做。”
“谢谢。”尾音还在空气里飘荡,却已经不见贺宴舟的身影。
姜嘉珆把脸埋在膝盖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嘉珆。”贺宴舟没坐电梯,而是直接从一楼跑到了五楼。没想到,她居然就刚好在这里。
姜嘉珆身子一僵,慢慢抬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刚想伸手揉揉眼睛,就被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