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一时间也拿不准到底给他安排个什么身份。
说要收拔契为徒只是为了宽慰拔契爹娘的权宜之计,她才不会胆大包天的要收天帝之子为徒,就算是转世也不行。
青鸟沉吟着,可这沉吟,看在杏子眼里,就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了。
“大人,这该不会是你的,嗯……嗯嗯。”
杏子挤眉弄眼的,青鸟没拿捏好那个嗯……嗯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心头一急,脱口而出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弟。”
“这是我……新收的……新收……收的……徒弟……”
杏子心中一直这样回荡着,好半晌她才费力的把目光挪到拔契脸上,定定的看了一会,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大人,你收了个凡人当徒弟,你都不收我!”
杏子往后一转,又跑回杏树下,眨眼消失不见,杏树又开始簌簌抖,树上橙黄的果子像下冰雹一样往拔契身上砸去。
青鸟伸手挥出一个防护罩,把自己和拔契保护在里头,眼光越来越冷。
这一幕,让她想起那日五里村村口初见拔契时的那一幕,她一直都在想,若是当时自己一眼就认出了拔契,他额头上也不会被砸的头破血流。
杏子和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他们都没有起杀意,可就是这一点点小小的恶意,足以让一个一尺八的男儿头破血流,更何况……
青鸟抬头,对拔契怒目而视,“你为什么不知道躲开!”
青鸟的防护罩还是起的晚了,杏子自然是不敢对她动手,可是拔契就不一样了,杏子还是个小姑娘,心中有气就要泄出来,所有铺天盖地朝拔契打过来的杏果,一点儿也没客气。
拔契蓝的白的衣衫上,已经染上了黄色的果汁。
青鸟看着那颗高大繁茂的杏树,沉声道:“杏子,你过分了。”
大树停止了抖动,也再没有杏果掉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动起来。
“苍山杏子,即日起被罚思过,十年内不准结果化形,安心修炼。”
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响在苍山每个人的耳边,就连被青鸟丢在洞府里看家的大猫,都竖起了耳朵。
杏子仗着与青鸟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渊源,骄横任性惯了,所以青鸟做出了惩罚,也没有人来求情,大家支起耳朵听了过后,就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拔契跟在青鸟身后,感觉到前方身影情绪的波动,沉了沉眼色。
青鸟独自一人在前面走着,越想越气不过。
回头瞪着拔契,而后者没有表情,平静的于她对视。
青鸟最终还是被他那种平静的眼神看的没了脾气,她叹了一口气,认真道:“有人要欺负你,拿石头丢你也好,拿果子砸你也好,你记得要躲开,别傻傻的站在原地……哎,算了,跟你说你也是不懂的,反正话都说出去了,以后我在你身边,我来保护你,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一次生。”
这像是一个誓言,青鸟说给拔契听,也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