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什么去了?”秦苒没有两人那般恐怖的洞察力,却也知道杨玄奇不会随便离开霍从戎。
霍从戎并未多做解释,目光开始在四周游移,而后定在了桌上的茶壶上。
经过海东青一事后,秦苒对霍从戎对危机的敏锐嗅觉,更是深信不疑,倒了一杯壶中茶水。
茶香沁人心脾,不过却骗不过秦苒的鼻子。
有人在茶壶中下了毒!
“公主不若猜猜看,这毒是为了谁备下的?”霍从戎眼中闪过一丝嗜血,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秦苒却是毫不纠结,她同霍从戎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毒是下给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如何应对。
在霍从戎惊讶的目光中,秦苒仰头将茶水一口饮尽。
“何必猜来猜去,左右这人是逃不出猎场,咱们不如来场瓮中捉鳖。”
饮下毒药的秦苒神色轻松,好似吞下的不过是一杯再寻常不过的茶水。
尽管知道秦苒医术不凡,但霍从戎心中却是没来由地七上八下,直到床榻上的秦苒甜美进入了梦乡,也依旧没有半分睡意。
太医方才的话言犹在耳,想必秦苒定是早就知道。
那人不光想要他的命,更是将秦苒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收回思绪,霍从戎拿过侍从手里的帕子,动作轻柔地将秦苒唇边的血渍擦拭。
一边是危在旦夕的秦苒,一边是疼爱的女儿,魏帝必须做一个选择。
“既然锦阳公主不愿……”
众人只道尘埃落定,在心中给秦苒连烧三注高香,只望来生不要再生帝王家。
“臣有话想对圣上说。”就在众人认为木已成舟之时,一直沉默寡言伺候着秦苒的霍从戎冷不丁开了口。
魏帝不明白霍从戎想玩什么把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却也不好拒绝:“靖王有话,不妨直说。”
“此事事关燕国,还请圣上屏退左右。”霍从戎垂眸言有深意地说道。
有关燕国……
魏帝心中一惊,诧异地看了眼床榻上的秦苒。
待到两人密谈之后,魏帝竟是直接下旨,让太医取锦阳公主的心头血给秦苒治病。
“父皇!”锦阳公主如何也不相信,向来疼爱自己的父皇,竟会这般冷酷地对待自己。
可魏帝心下早已有了思量,根本没打算给锦阳公主拒绝的余地:“取血吧。”
魏帝这般判若两人的态度,饶是秦禹丰都不由得好奇,霍从戎到底是拿出了什么做为交换。
有了皇上亲自下令,哪里还有锦阳公主说话的份,御林军上前就把锦阳公主带了下去。
老太医哪里还敢多言,忙不迭的便带着一个侍女跟了上去。
营地里隐约可闻锦阳公主的惊叫声,霍从戎却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又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模样。
“长公主你快张嘴啊。”眼见着汤药喂了大半,却全都被秦苒吐了出来,年过半百的老太医,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霍从戎也不急,静坐在轮椅之上:“吐了再熬一碗便是。”
他说得轻巧,犹如那心头血是从井里挑来的一般。
想到锦阳公主取血时的惨状,老太医用力掐着秦苒的人中,逼迫她将药咽下去。
也不知秦苒是如何做到,只见那药眼看着就要咽了下去,老太医正要松口气,竟又是被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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