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满朝文武在场,只有大皇子一个继承人的魏帝没有当众发难,只得压下怒火:“既已畏罪服毒,此事便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丢下这么句话,魏帝起身看也不看地上的秦禹丰,径直离开了营帐。
虽未降罚,秦禹丰却是面如死色。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魏帝临走前的那一眼,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魏帝率先离场,那些被查出壮阳药的大臣如获大赦,犹如身后追着恶犬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营帐。
其余大臣今日虽未出糗,却也嗅到了朝堂上异乎寻常的味道,急急告退去思虑应对之法。
一时之间,营帐中也只剩下了虚弱的锦阳公主,和黯然神伤的秦禹丰,还有一直缄默不语的赵明轩。
“大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想来皇兄只是一时之气,过些时日便好了。”秦苒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场面话。
但终究只是场面话,凭着魏帝小肚鸡肠的脾性,秦禹丰只怕是再无缘储君之位了。
秦禹丰又何尝不知,苦笑两声并未说话。
反倒秦苒为其开脱的锦阳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秦苒,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一切的事情还不都是你挑出来的。”
这锦阳公主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不过秦禹丰这口黑锅,秦苒是断断不可能背上的。
“说起来方才要不是本宫替锦阳公主洗脱了嫌疑,现下跪在这儿愁眉苦脸的,便应当是锦阳公主你了吧。”
秦苒可并不觉得,秦禹丰的下场是自己亲手造成。
她虽有意挑唆魏帝,将一切朝着弑君的方向想,但说到底都是秦禹丰太蠢,才会被那幕后之人先下手为强。
“那是你问心有愧,说不定什么下毒,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就为了折磨我与皇兄。”锦阳公主想起剜心之痛,只恨不得将秦苒碎尸万段。
这番说辞毫无根据,但确实说对了大半,事情发展到如今,同秦苒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干系。
秦苒也不反驳,拿起被搜出来的毒药,踱步走到锦阳公主身前:“那不若锦阳公主也试试这法子,好不好用?”
“够了,都还嫌不够乱吗?”沉默了整场的赵明轩,终究是再听不下两人的争吵。
锦阳公主被赵明轩这一吼,立时觉得委屈无比:“父皇为了她剜我的心,现下说两句都不行吗?”
赵明轩闻言不再开口,秦苒也懒得再理会几人,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秦禹丰是个蠢货,但幕后之人却是不得不防。
“大殿下既听不进,本宫便也不在此处讨人嫌了。”说罢便带着霍从戎一并离开。
回到自己营帐后,杨玄奇自觉守在了外面,以防隔墙有耳。
“今日可有查出那人身份?”秦苒看向霍从戎好奇道。
她苦心布下此局,可不是为了整秦禹丰这条臭鱼烂虾。
霍从戎轻抿唇角,神色并不轻松:“工部尚书李志。”
工部主管营造,按理说都是些文臣,同霍从戎应当并无私仇,可这人又分明是冲着霍从戎来的。
“有没有可能,此事是我那皇兄的主意?”秦苒想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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