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戎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地便是农家的土坯房顶,还有一张黝黑淳朴的脸。
“你可算是醒嘞,俺把你从土里刨起来的时候,你就剩下出的气嘞。”见他睁眼,朴实的农家汉子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土里刨起来……
回想起那个把自己活埋了的女人,霍从戎直恨得咬牙切齿。
农家汉子根本没留意,霍从戎越发阴沉的脸色,绘声绘色地说着当时刨人的辛苦,还顺带感慨了一下,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正说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混着木棍杵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可不就是传闻中,跟霍从戎有着深仇大恨的秦苒,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醒了就好,赶紧把药喝了。”
看到霍从戎醒来,秦苒心里可别提多高兴了。
为求得农户收留,她把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拿了出来,连一文钱也拿不出来,更别提进城的盘缠了。
但如今霍从戎醒了,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书中霍从戎身上,携带着同暗卫联系的信号弹。只要发出信号弹,杨玄奇很快就会找到他们的位置,将他们带回长公主府。
不料,霍从戎却是看也不看,她手中的汤药,沉着脸合上了双眼。
热脸贴了冷屁股,秦苒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得罪这阎王啊。
难不成是住不惯这土胚房,是以生闷气?
察觉屋里气氛诡异,农家汉子赶紧找了个由头,脚底抹油。
眼见霍从戎不愿同自己说话,秦苒将药碗放在霍从戎够得到的地方,便打算出去了。
“药给你放这儿了,你记得喝。”
寂静屋内响起木棍杵地的声音,霍从戎睁开眼,看着秦苒一瘸一拐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腿怎么了?”
“摔下山的时候断了,已经接回去,不碍事。”闻言秦苒不以为意地笑道。
她笑得开怀,却是不知霍从戎心中本就有气。
“也对,长公主觉得碍事的,只怕早都入土埋起来了。”霍从戎冷笑一声,话中有话。
从霍从戎昏迷过去至今,已经整整三日,秦苒拖着断腿,又是埋人又是刨人,还得忙前忙后给霍从戎熬药治伤,现下还被这般不待见。
秦苒自是越想越觉得委屈:“你若是有什么不满你便说,别在那阴阳怪气的。”
闻言霍从戎正要反唇相讥,却是看见了秦苒发红的眼眶,到了嘴边的话又噎住了:“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就一直盼着你醒来。好不容易醒了,就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秦苒越说越气,最后索性背对着霍从戎数落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把我埋了?”霍从戎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弄出了这么句话。
说到这个,秦苒的怨气就更大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伤了腿哪里背得动你。可是那里又危险,我只能把你埋起来,等着找人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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