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或是没了脚指头,或是没了手指头,本王看着都渗人。”
犹如还不尽兴一般,霍从戎继续说着秦禹丰的秘密,眸光里浮现报复的愉悦。
秦苒原本听得兴起,蓦然嘴角欢快的笑,却是再也维持不住。
秦禹丰原以为,霍从戎只不过是一知半解随口编纂,‘暗牢’一词却是击溃了他最后防线。
“行了霍从戎,你还想编故事到什么时候。”秦苒适时打住。
若是现在把秦禹丰逼疯在公主府里,只怕明日魏帝就能要了自己的命,都用不上霍从戎了。
她伸手拍了拍秦禹丰的手臂:“怎的听故事上瘾了?”
秦苒这一下将秦禹丰的神智,重新又拉回了现实。
“姑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未办,就先行告辞了。”回神过来的秦禹丰,开口却是要离开。
虽知留不住他,但秦苒还是假意地问了问:“不是说要去见识一下风流公子,怎的不去了?”
秦禹丰忙不迭摇头,再没往日的从容,逃命似的离开了长公主府。
“太早激怒他,对你没什么好处。”秦苒望着离去地方向,叹息似的开口。
对此,霍从戎却是嗤之以鼻:“难道我不激怒他,他就会让我好过吗?”
回想书中关于霍从戎在魏国的生活,秦苒一时语噎。
这才是让人最为难以接受的,霍从戎从始至终并未做错,只不过是身份不对,是以便在短短几年里尝遍了世间苦难。
这个世界背后的大手,推着他不停地朝着深渊而去。自以为能够改写命运,最后却依旧被命运玩弄鼓掌之中。
思及次,秦苒心中升起些许不忍。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秦苒想,或许霍从戎放弃,就能够得到一个轻松一点的人生。
闻言霍从戎却是看向了她,眸中冰封的深处,开始出现裂缝:“也许吧。”
“公主,不好了,锦阳公主说在城郊猎场等你和驸马。”绿石神色焦灼。
前脚被拒,后脚就把老虎给运过去了?
城外猎场,围满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锦阳更是在短短三日搭建了一处看台,等着欣赏曾经‘战神’被猛虎撕咬的英姿。
精铁打造的笼子里,虎啸声震耳欲聋,硕大无朋的老虎不停向四周冲撞,强有力的前掌拍打铁笼砰砰作响。
锦阳面纱遮脸坐于看台上,并未看到秦苒的身影,不由讥讽道:“还以为姑姑有通天本事,不过是让靖王独自前来送死。”
“胜负未有定数,公主当真胸有成竹?”霍从戎高深莫测如古潭般的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锦阳。
秦苒未至,受挫的锦阳,只能将怒火发到霍从戎身上:“未有定数?靖王该不会还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战神吧。”
霍从戎罔若未闻,只示意身后之人将自己推到铁笼前,饿急的老虎立时又是一声虎啸,动作也愈加莽撞。
“战神若是怕死,大可现在跪地求饶,兴许本公主还是饶你一命。”
锦阳嗤之以鼻,并未留神霍从戎身后的小厮,竟是将不知名的东西撒在了铁笼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