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面色如常地行了礼,皇帝目光凌厉地打量了她几眼,忽然厉声呵斥:“元华,你跟靖王竟敢心怀鬼胎私自屯粮,你可知罪!”
秦苒心里冷笑,问都没问,就要定罪,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吗?
“回陛下,臣妹不知。”
锦阳立刻站出来娇纵地指着她对魏帝道:“父皇,她说谎!儿臣方才去长公主府,亲眼瞧见大堆大堆的粮食,都快把整个长公主府堆满了!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谁家会屯这么多的粮食?长公主分明就是要谋反!”
不等秦苒辩解,秦禹丰便阴恻恻道:“父皇明鉴,除了屯粮,长公主最近还在四处想办法搜罗银钱。镇国公府世子可以作证,短短半月,长公主所赚近两百万两银子。其背后所图,不得不让人深思。”
窗外雨声更大,伴着“轰隆”的雷声。
皇帝眯了眯眼睛,冷声问:“此事靖王知道多少?他又参与多少?”
秦苒嘲讽地勾了勾唇,面上却仍是一片无辜之色:“回陛下,臣妹不知道陛下和皇子公主都在说什么。屯粮是臣妹一人所为,赌钱也是臣妹自己干的,靖王事前都不知情。
再说了,就凭这百万斤粮就想谋反?大皇子和公主真是不知军中柴米油盐贵啊。恐怕连养活五万兵马两个月都不够吧!”
锦阳哼了一声:“半月所赚就能养活五万兵马两月,继续下去,尚未可知呢。否则,长公主怎么解释你屯这么多粮食之举?”
私人屯上百万斤粮食,按照常理确实解释不通。
其他人也都等着她的回答。
秦苒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锦阳,理所当然地说:“屯粮食当然是为了吃啊,不然还能为了什么?本宫前些日子做梦,梦见自己被活活饿死。那梦做的太真实,醒来后心悸万分。刚好赵世子的赌坊上赶着送银子来,本宫就屯粮在府里,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锦阳当即怒目:“荒唐!”
她拉着皇帝的衣袖撒娇,愤愤道:“父皇,长公主真是想不出什么借口,才编造这般谎话!她府里的粮食铁证如山,您不如直接命大理寺将她和靖王下了大狱,严刑逼供之下必能问出真相!”
她巴不得秦苒倒大霉,只要秦苒过得惨,她就开心!
上次打虎没有弄死霍从戎,皇帝正想重新找机会,这一次也不想轻易放过。
“锦阳说的没错。”
眼看他真的要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下狱。
秦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向窗外,大雨瓢泼,不知道徐州的加急信件还有多久才能送到。
“长公主秦苒与驸马霍从戎,私自屯粮,有谋反之嫌,着关押宗人府……”
秦苒听着他的声音,死死捏住手心。
而锦阳、秦禹丰都虎视眈眈盯着她,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她和霍从戎一齐绞灭!
就在此时,太监大总管进来在皇帝身边禀报:“陛下,徐州六百里加急传信。河口决堤,数万百姓遭灾,急需朝廷赈灾!”
魏帝话音一顿,脸色骤变。
秦苒松了一口气,慢慢悠悠道:“皇兄不是怀疑臣妹谋反么?既然朝廷有难,为表忠心,臣妹府上所有粮食药材,全部捐献给徐州,可否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