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把水壶给我一下,我想喝点水。”苏楠大口喘着气,手插着腰,停下脚步,向周让伸出手,要她喊他帮忙拿着的军用水壶。
见她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周让有些不放心,先是把水壶拧开递给她,又站到她跟前,帮她挡去大部分阳光。
苏楠抱着水壶喝了两大口,仙泉入肚,没一会儿就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
擦了擦嘴唇,想了想,装作很自然地把水壶递给了周让,眼神飘忽道:“不嫌弃我喝过的话,你也喝点水吧,我看你好像没带水过来。”
正准备把水壶给盖上盖子的周让动作一顿,看向苏楠,后者正背着手用脚尖踢着地上的泥巴块。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点跟上。”黄老汉的雄浑嗓音在前方响起,不知不觉已经把他们二人甩了好大一截的距离。
“愣着干嘛?快点喝啊,我可不想再挨骂了。”苏楠瞪了犹犹豫豫的周让一眼,越过他往前走,嘴里骂骂咧咧道:“就是嫌弃呗,哼,我还没嫌弃你呢,瞎讲究。”
“我没有。”周让急忙否认,一边跟上她的步伐,一边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喝完这水,周让竟然觉得身上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一想到这是她的水壶,她喝过的水,他就觉得脸上烧得慌。
见周让终于喝了,苏楠眉梢轻扬,没忍住捂着嘴偷笑了两声,脚步也更轻快了。
多喝一些,喝饱了才更有力气帮她干活。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了目的地。
这里靠近荒山,周围安安静静的,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水田里绿油油一片,有些有半人高,有些却只刚冒了些绿芽。
苏楠站在田埂边上,扯了扯嘴角,不会要他们区区三个人就把这一大片的杂草都除去吧?
这得需要几天啊?
黄老汉在一旁卷完裤腿,抽出背篓里的一把镰刀,手脚麻利的就下了水。
“你们俩瞧好了,我给你们示范一下怎么做。”说罢,手里就多了一把刚从地里扯出来的的杂草。
“这种叫牛毛毡,有些根生得浅的,用手拔出来就好了,根生得深的再用刀割。”
“对了,你们这种新手用刀的时候注意别割到手了,我们这儿可没有药给你们涂,看医生还得去公社,麻烦死了嘞。”
黄老汉虽然身材瘦小,但胳膊却十分有力,弯腰佝偻着除草时动作迅速,转眼间就将面前的一小片地的杂草给锄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稀稀疏疏的小绿苗在热风中摇曳。
“你个女娃子瞧着就不像会用刀的,万一割伤了,可不得了哎,你跟在我们后面捡杂草吧,我们割完你就把抱到田坎上。”黄老汉眯着眼睛,下了指令。
“好嘞。”苏楠知道人家是好心给她减轻工作量,不由感激一笑。
见周让也拿着刀下了水,总不能她还傻傻的站在岸上当吃瓜群众吧?当即干劲十足的脱了鞋,想下水帮忙。
谁曾想刚光着脚到了水边,还没下水,这低头一看就傻了眼。
“啊,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