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闻言,周让强装镇定的接过沈木递过来的洁白纱布,心中的震撼不比其他人少,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众人。
“不怪你们,是我对象太过紧张我,才硬要帮我绑上的,这点儿小情趣,沈公安孤家寡人的,应该是不懂的。”
低沉带笑的嗓音像魔障一般传进沈木耳中,成功让他黑了脸。
“周知青,还是先去赶车吧,开往沪市的火车,错过今晚这一趟,可就要等明天了。”沈木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又瞥了一眼周让手里那条洁白的纱布,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但是证据摆在面前,周让没有受伤,就可以排除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了。
算了,可能是他最近神经太过敏感了,只要碰到跟嫌疑人相似的人,就忍不住怀疑。
“谢谢提醒。”周让将纱布塞进外套口袋里,提着行李箱快速朝着候车厅走去。
鸣笛声响起,前往沪市的火车缓缓开动。
周让提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床位坐下,用手抹了一把脸,才惊觉额头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声渐渐变重,见周围有人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他快速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等关上厕所门,周让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镜子,里面倒映出一张充斥着因为劫后逃生而无比庆幸的脸,接着他撩开自己的衣服,堆积在胸前。
块块分明的结实腹肌左下方处,本来应该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到让人不忍直视,但现在这里却只剩下了一个淡粉色小包。
就如同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像是被蚊子咬了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让摸了摸那个小包,满脸疑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伤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痊愈的,因为明明昨天他还在给伤口换药。
想到这儿,周让拿出外套口袋里的那圈洁白如新的纱布,可是它难道不应该早就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染红了吗?
周让脑子里一片迷茫,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导致记忆错乱。
直到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味,是苏楠常给他喝的水的味道,也是苏楠身上常带的味道。
周让将纱布放到鼻尖,那股香味便越来越浓郁,闻的时间久了,他混乱的脑子渐渐恢复平静,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楠楠,是你救了我。”
*
“苏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我们团长说了,可以让你留下来。”陈友珊站在车站旁边依依不舍的看着苏楠。
苏楠好笑的点了点陈友珊的鼻尖,失笑道:“我要回去考虑考虑啊,再说了,这么久没回家了,怪想念的。”
“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文工团的待遇比外面不知道好多少,你就答应了我们团长吧,我会想死你的。”陈友珊瘪了瘪嘴,撒娇道。
“我也会想你们的,有缘自会相见,先不说了,车来了,拜拜。”苏楠抱了抱陈友珊,朝着她挥了挥手,就踏上了回桑安县的车。
靠坐在座椅上,苏楠的视线落在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周让的脸庞。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