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见了,他不见了,不告而别是为什么呢?
莫非是他家里又突然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来不及跟她交代一声?
想到这儿,苏楠稍微镇定下来了,周让平日里对自己那么好,绝对不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她相信他的为人。
没事,她可以等他的,没有得到他的亲口解释,她是不会随便给他加上什么罪名的。
但谁知,这一等就是几年未见,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苏楠调整了情绪,直接去照相馆报到上班了,对于文工团那边的邀约,她暂时拒绝了,因为周让还没有消息,她得等他回来了再考虑别的事情。
可是一连一个星期,别说周让的人影,就算个信件或者电报都没有。
苏楠从邮电局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裹,是从沪市寄过来的,但是寄件人却不是周姓,而是她的父母。
现在她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既有收到家人关心的开心,也有说不清的失望。
“小苏,你最近是怎么了?每天午饭都没吃多少,就往外面跑。”江红琴看着苏楠从外面失魂落魄的回来,忍不住担忧的问了一句。
闻言,苏楠强打起精神,勾出一抹浅笑来:“没事,我是去取我家里人寄过来的包裹了,说好了早就该寄过来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
话音未落,苏楠突然控制不住情绪,蹲了下来,包裹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却掩盖不住她的哭声。
江红琴见状,被吓得不轻,不知道怎么好好的,苏楠就突然崩溃了,哭成这个样子。
“小苏,别哭,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讲讲。”江红琴上前抱住苏楠,不厌其烦的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脊背,想要给她带去一些力量。
苏楠泣不成声,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在被抱住的那一刻,哭得更厉害了,像极了在沙漠中快被渴死的旅人,遇见绿洲一样,有了依靠,便可肆无忌惮。
苏楠伸出手死死抱住江红琴,将脸埋进对方的怀中。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在楼上暗室洗照片的孔师傅,他开门查看了一下情况,沉吟片刻后,下楼给拿了一些纸巾,便关上了照相馆的大门,然后上楼进了暗室,将所有空间留给了她们。
不知道哭了多久,苏楠才缓缓恢复了平静,江红琴连忙递上纸巾,让她擦擦脸上的泪水。
“谢谢。”久哭过后的嗓音无疑是嘶哑难听的,苏楠抿了抿唇,用纸巾把脸上的泪痕和鼻子擦了擦。
注意到江红琴的外套上湿了一大块儿,苏楠非常不好意思的拿新的纸巾帮她擦了擦肩膀,沉声道:“对不起,红琴姐,把你的外套弄脏了,我带回去帮你洗吧。”
江红琴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不用了,我回去随便搓两把就行了,现在关键是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哭得这么厉害。”
闻言,苏楠垂下眼眸,揪着手中的纸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江红琴见她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是拍了拍苏楠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