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的周瑾,没有再多留,干脆地将纸条塞入自己的随身小包,与上官静转身离开。
倒是上官静临走前朝骆冰投来个委屈巴巴的眼神,仿佛在说“骆骆啊,你有男朋友陪,可周周是一个人,我陪她,真的不是在你们之中站队啊!”
看得骆冰哑然失笑。
“对了,为什么同意她去见安安?”
周瑾已经走了,躺在薄锦辰怀里只觉分外舒适的骆冰并没有起身。
“见了,才能死心。”
薄锦辰的话里没有主语,究竟才能死心的人是周瑾还是安安,也没个定数。可骆冰却似乎懂了,她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再说,重新调整了个姿势,彻底躺下,头枕着薄锦辰,道:
“我好像喝得有点多,睡一会儿。”
“嗯,好。”
闭眼前瞥到薄锦辰脸上没有半分的不情愿,骆冰在心底默默比了个V,唇边浮现出一抹极淡极浅的狡黠。
她当然不会这么容易醉,但能借机和薄锦辰进一步接触,顺便试探他的下意识反应,却是再好不过。反正,更亲密的事,两人也不是没有做过。
既然对薄锦辰有好感,认为他合适,连话说出了口,骆女王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想着两人的初见,第一次广告合作,越想,便越觉得和薄锦辰终将成为恋人,那么多次的默契合作,就仿佛冥冥之中的命运在隐隐约约的昭示着……
“扑哧!”
骆冰忽而笑出了声。
“怎么没睡了?”
被骆冰压着不便行动的薄锦辰,正侧头看手机,听到她的笑,轻声问道。
“在想我们之间的几次合作,默契很好。”
骆冰昂了昂脖子,让自己睡得高一点,却没有睁开眼,仍是闭着眼说道。
“嗯,我还记得那次拍广告,你的改动完全是神来之笔,我欠你个人情。”
薄锦辰点头,接话道。
那是他第一次拍广告,地位性总是特殊的。而骆冰的改动,也的确聪明得紧。
“那你打算拿什么还?
忽地,骆冰睁开了眼,盯着薄锦辰眉眼弯弯,秋水般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她直起身,附到他耳边,轻声道:
“不如,以身相许?”
软软糯糯的气息,萦绕在耳朵尖,挠得人心头一阵酥麻,贼痒痒。
薄锦辰没有说话,他清楚,他心里头有动静了。
“不要拒绝我。”
没等到薄锦辰的回应,骆冰又凑得更近了,整具娇躯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玲珑有致。
究竟是恋爱关系上的不要拒绝,还是……别的什么?
蓦然!
薄锦辰的瞳孔里,一道光芒爆起,接而又消失在他深邃的眉眼里,只是那道光,亮得骇人。
感受着手臂处传来的波涛起伏,薄锦辰牢牢盯着早先卸去妆容,将她瓷人儿般无暇面容尽皆展露的骆冰,似是狂风暴雨前的静默,他顿住许久,才道:
“你,是在玩火。”
平日里的清冽如酒,此时如同在地下涌动咆哮、表面却一派平静的岩浆,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般,充斥着某种炙热的律动,仿佛是把心脏卡在了嗓子尖——怦!怦!怦……
“是你,我乐意!”
一口,骆冰光洁如玉的贝齿轻轻咬住了薄锦辰的耳朵梢。
“是你自找地!”
早已绷紧的神经,在这一霎那爆炸,将骆冰一把抱在怀里,薄锦辰快步踏入了隔间的卧室。私人会所,或许不是所有娱乐场所里最享乐的,但一定是准备得最全的。
人,在了。
场,对了。
而他薄锦辰,也从不是正人君子,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这一天的午后,会所外的阳光依旧静谧慵懒,会所里的人却无心他故。
只是这一次后,薄锦辰心知,他和骆冰是真的回不到朋友了。他们之间陷入了某种很奇怪的关系,不是恋人、不是朋友、不是pao友……情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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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有人在帮他!一定有人在帮他!”
这是一间汉风韵味十足的别墅,不过,那仅仅是它的外表,别墅内部,是与它外表截然不符的哥特式风格,黑暗元素随处可现,处处透露着野蛮、血腥的诡异。
现下,别墅的主人正气急败坏地砸着桌上的乌鸦木雕,与墙壁上挂着的鳄鱼皮撞击,发出沉沉的闷响。
“你查出来没有!”
突然,弥漫在空气里的暴躁不安被收敛一空,别墅主人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屏息凝神,观察着墙角的玻璃箱道。
看着玻璃箱内的那只吉拉毒蜥,西装革履站在那低声禀告的下属,额上当即冒了层冷汗。
吉拉毒蜥,准确来说,它并不致死,但它释放的神经毒,能让人四肢麻痹、呕吐、昏迷、休克……感受实在糟糕透顶,尤其,是这小东西咬了人之后,并不会主动松口,反而会持续啃咬,痛极了!
上次,他就亲眼见着一个一米八三的壮汉,被咬得满地打滚,最后彻底休克,最初,他还想拿开小东西,然而,当他手碰到小东西的那刻,小东西调过头,一口咬住了他,灵活得匪夷所思!最终……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恐惧地看着玻璃箱里粉红色的小东西,他用力咽了咽口水,道:
“老板,可能是艾薇小姐。”
他知道,自家老板,对上艾薇小姐也只有认怂的命。原本他也没打算说出来,谁知道说了之后又会发什么疯?就算他不知道艾薇的身份,能令疯子一样的老板那么顾及,也绝不是简单人物。可眼下……瞧着玻璃箱里正朝向他的的小东西脑袋,他心中一紧,不敢有分毫迟疑。
果然,听到艾薇的名字,老板沉默了一秒,但很快,他就被老板捉着衣领提了起来:
“联系卓航,如果,他还想在大汉帝国继续拍电影,下一部戏的主演,无论如何都必须是——薄,锦,辰!”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