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耕地了,还是这么磕磕碜碜的,午饭是没吃饱?”
陆庾拿着细竹子走了过来,扬起手,就是一顿输出,打的几个儒生是嗷嗷惨叫。
“你们虽不大争气,但乡试是肯定能过的的,朝中缺人,拔尖的举人有补漏的机会。
像你们这样清澈又愚蠢的,有九成的可能被罚去疆地,那边可不是这,能容你们慢慢悠悠。”陆庾一边说一边打。
“先生,我这就卖力!你去瞧瞧江易吧!他第一次,应该还不知道怎么翻土。”
被打的儒生,连蹦带跳,急急推出李易。
远远瞧热闹的李易,眼角抽了抽,兔崽子,老子记下了,等着去疆地吧!
陆庾停了手,朝李易走过去,拿着细竹子的他,完全没了学堂上风轻云淡儒者的模样,绷着的脸,活像剥削佃户的地主。
李易埋头锄地,作为一个上过战场杀敌的元帅,他的气力和韧性,远不是那些儒生可比。
就算收着了,锄的地也是他们的两倍。
陆庾绷着的脸松了,满意的点头,“真是没看错你,翻的十分好啊。”
这个夸奖,让李易直冒黑线,陆庾真是教书的?
见李易没挨抽,几个儒生都瞪大了眼,他们做为老人,都没能让先生满意,这个新来的,有点东西啊,是个会种地的。
陆庾一走,趁着歇息,三个儒生溜去了李易那块地。
“江兄,了得啊,你来的比我们晚,这翻的却远远超过了我们,马上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量,可怜我自小体弱……”
“江兄,先生说,可以互助,你帮我一帮。”前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后面的儒生就冲上前,直截了当的表明目的。
“我先说的!”
“你说什么了?五大三粗的,装什么柔弱,可鄙。”
两人吵了起来。
“江兄,别理他们,咱们聊聊。”另一个人趁机挤过去。
“你小子想当渔翁!”
争吵的两人,当即顾不得对方,火力齐齐朝向最后那人。
李易扬了扬眉,陆家学堂的儒生,一个个还真挺别致的。
他现在不受上面学子的待见,但下面的……,看得出来,很欢迎他。
“江兄,你就帮帮我,先生不管晚饭,我住的地儿又最远,大晚上,不是要我的命吗!”
几人都不含蓄了,扯着李易的衣袖就嚎,哪里还找得到平日的风度翩翩。
也是,陆庾抠门,只提供一顿,晚饭和早饭他是不管的,每天有最低任务量,没完成,别说月亮出来,就是太阳出来也不能走。
按陆庾的话,七尺男儿,连这点子活都没毅力,死了拉倒。
但儒生们平日写字的手,哪干过重事,每次翻完地,月亮都高挂了。
如今有个气力出众的,他们自然不肯放过。
“江兄,我们可是同窗啊!”
“江兄,咱们的位置可就差两张桌子!”
“江兄!”
李易揉了揉耳朵,这咋比娘们还会叫。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扯什么交情,我跟你们很熟吗?直接上好处!”李易粗着声,将他们的干嚎压下去。【1】【6】【6】【小】【说】
几人呆了呆,李易左手边的儒生反应最快,连忙开口,“我前两日得了一字画,太后娘娘昔日亲口夸赞过,说……”
“行,就你了。”李易不等他说完,干脆利落的拍板。
另外两人暗恨嘴不够快,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抓紧时间吧,早点翻完早点回去,惨呐!
学堂每半月一次小考,考完有两天时间休息,对别人来说,这两天是放松,悠闲的时光,对李易这些榜尾,就是折磨了。
真的是从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
应承了人,李易加快了速度,是金子,到哪都受人稀罕啊,抹了把汗,李易一脸的无奈,以后不能这么优秀了,得给别人留活路。
“先生,那江易还挺关爱同窗的。”书童给陆庾奉茶,看向李易那边笑道。
陆庾掀了掀眼皮,“很多事,别看表象。”
“先生的意思是,江易在刻意表现?”
“多瞧瞧。”丢下一句,陆庾没再说话。
见他闭上眼睛睡上了,书童轻手轻脚收拾茶具,然后在陆庾不远处盯着李易。
但眼泪都盯出来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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