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魏勇才入室盗窃,却不想被他的叔叔现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就要了叔叔的命。他把罗盘扔在作案现场后,为了证明方天启夺宝杀人,他又去了镇上,把拴血玉吊坠的红丝线丢在了客栈的墙角处。魏勇本想等方天启秋后问斩之后再把血玉吊坠出手,可债主逼得紧,他不得不寻买主打算高价出售。
魏勇下了大狱,方天启洗脱了冤情,魏老头没有亲人,血玉吊坠自然落在县太爷之手。县太爷摆下酒宴为他压惊。席间,县太爷不断地询问玉石开口说话的原因。面对这个差点儿要了自己命的县太爷,方天启决定戏弄他一把,于是便信口开河起来:“让玉石说话并不难,只是把玉石当做神灵看待,在心中默念三遍咒语,它就会明白你的想法,说出你想让它说出的话来。否则,就是打碎,它也一言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县太爷说半个月后道台大人做寿,他要把这块血玉吊坠送去做贺礼,非要方天启教他念咒语不可。见县太爷相信了他的说法,方天启端起架子,说咒语非常难学,想跟玉石心灵相通更是难上加难。
县太爷一心巴结上司,哪里畏惧困难,天天跟着方天启焚香拜石,背诵咒语。方天启故意刁难他,一会儿说他心不诚,一会儿说他咒语念得不对。不仅借口要回了二百两银票,还让县太爷好吃好喝伺候着。
十天之后,县太爷终于有了成绩,血玉吊坠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祝道台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可把县太爷高兴坏了,当场就赏了方天启十两银子。
在给道台大人祝寿的头天晚上,县太爷终于如愿以偿,血玉吊坠终于说出了他最想听的奉承话,而且声音跟他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县太爷屁颠屁颠地带着一帮衙役去祝寿。方天启偷偷溜出县衙,会合早已等候多日的家人,远走高飞了。
后来,千里之外的方天启听到一个传闻:一个县官给道台大人祝寿,硬说石头会说话,结果念了半天咒语,石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上司一气之下,找了个借口摘了他的乌纱帽。
于五说到了这里,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看着叶飞花听的呆住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就是鸡血玉坠的故事,这块玉坠现在的市场价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叶飞花其实心中挂念的是,到底这块鸡血玉坠是怎么说话的,他看到于五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就追问道:“于五爷,这块鸡血玉坠真的会说话吗?”
于五笑了笑,看来叶飞花听的来了兴趣了,于五把鸡血玉坠交还到叶飞花的手中之后,才慢慢说道:“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什么会说话的石头啊?传说中血玉吊坠的神奇表现不过是方天启趁别人不注意,把一只事先捉到的蛐蛐放进了鸡血石内,并用纸团封住口,利用腹语口技玩的一个小把戏而已。”
叶飞花听了于五的解释之后,忽然有点小失望了,如果玉坠真的会说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其实这块鸡血玉坠是三军师何坤交给叶飞花的,交给他的时候,何坤告诉叶飞花要用这块玉坠来实行计中计,而当时何坤并没有跟叶飞花说起这块玉坠的渊源,而是告诉叶飞花,到了玉都市找到于五,所有的一切自然就都全知道了。
叶飞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之后,终于明白了三军师让他实行的计中计,现在看来三军师是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切,叶飞花对三军师的崇拜又升了一层。
于五看到叶飞花忽然露出了一丝很诡异的笑容,心中感到一阵忐忑。
只听叶飞花突然说道:“于五爷,所谓宝石配英雄,粉黛赠佳人,这块玉坠就是要送给识货的人,所以我想要把它送给于五爷,来,给你。”
叶飞花又把手中的玉坠递给了于五,于五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接不该接。
因为他知道无功不受禄,还知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叶飞花表现的这么慷慨,把这么宝贵的鸡血玉坠送给他,绝对不会是白送的。
“这,这……”于五半天没有动,他心中一直在犹豫不决。
“怎么?于五爷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叶飞花脸色往下一拉,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