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从她手上接过小肥猫,用小手抚摸着它那光滑的小背,小黑子一脸享受的眯起了眼,清月冲青竹笑了笑又举起它,“即无家可归,又与我投缘,不若养着吧,平日里也多了逗猫儿耍的乐子!”
明白自家小格格的意思,青竹自是不再发问了。此后,便精心伺侯着这只傲娇的小肥猫。
第二日清晨,清月携同几人一起去了那个庄子,她家的庄子在八子渠,而这户人家的庄子却正好在七子渠边,也算是一处临水的好庄子。
随着马车的行进,飘逸的的白雾围绕着马车不停的翻滚,晨光透过雾气偷窥着大地。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这庄子前,赵管事早先一步从后面的马车里来,正在一边侯着,又打发了人去那户人家叫门。
清月她们下得马车来,举目望去,这户人家又与别家不同,大门处是小青瓦两坡屋顶及层层迭落的白色马头墙,上面安有鹊尾式座头,墙檐下有石砖雕花,雕花下又嵌有景德镇出产的青花瓷片,上面绘有喜鹊登枝、花开富贵等图纹。
清月看着眼前的院落不觉念道:“青砖小瓦马头墙, 回廊挂落花格窗。”这是她上辈子再熟悉不过的徽派建筑。
“哈哈,没想到这位小格格对我们徵州建筑很了解!”一道厚重的声音传来,来人皮肤极白嫩,一对绿豆眼,留着八字须。略胖的身上套着一件,酱色团寿库缎长衫。
赵管事先行出一步,拱拱手,“钱兄弟,多日末见了,有时间去我那里坐坐,小饮两杯!”
钱管事摸摸胡子。“嘿,还是等我卖了这房子,有命去喝才行!”
赵管事不欲在此事上纠缠,遂郑重介绍道,“这位小格格,乃我府上嫡福晋所出之爱女。一向视为掌上明珠。”
钱管事理了理衣裳做了一长揖,“见过小格格!”
清月刚才见马头墙叠数,为“五岳朝天”,可是马头墙中的极数。想必主家亦是达官显贵,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她可不敢轻视去了。遂回了一礼,“有劳钱管事了!”
钱管事直起身子问清月,“方才。见格格一语,便道出了我家主子的出身了。可见,格格对我徽派建筑甚是了解。”
清月微微一笑,“不敢说了解,只是前些日子。家里翻修院子,我便找了些这方面的书籍看了,也只是略略初通皮毛。”
钱管事摸摸胡子,“看样子,格格是很喜欢这院落了?!”
清月抬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钱管事此话何意?我只是喜欢徽派建筑的清淡素雅。精雕细刻。”
钱管事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哈哈,赵兄弟。你家小格格,可不简单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智,将来,恐怕会有一番大作为。”
赵管事心里越发不敢小瞧了自家小格格,又有一种一荣俱荣之感。面上不觉露出了得意。只是嘴里连连称道“呵呵。不敢,不敢!”
钱管事也不再多说。手向前一伸,“还请小格格及赵管事随我进去看看!”
清月看着这片宅子,大致估摸了一下,便问道:“钱管事,你们这院子有几井?”
“回格格,这个院子有十八井之多。这与京城里的四合院又有不同之处。想必格格自是清楚的。”
清月点点头,不再多问,穿过门厅进入了二井。朱红的隔扇门,下面裙板上全都雕刻有“寿字”,“如意”,“瓶花”等内容,上边的花格窗镂空雕刻有井字嵌凌的式样。
进入这里的主事厅,正中挂着一幅松山图,画前横放一黄花梨木文案,两边摆了两把太师椅,两侧留有小门,想必是用做茶水间,休息间的。第三井方才是主人房,第四井是两层楼的内书房。第五井方才是两层楼的闺阁之处,正落第六井是厨房。在正落西边的边落是后花园,东边的边落几井,方才是由北往南花厅,书塾,及其他所住之处,再往东,便是客人所居,及其他用处的房屋了。无论是花园还是院落天井内,多设有假山、花石,青竹。再伴以活水流动,水中锦鲤可绕着宅子四处游戏、玩耍。
清月抱着小黑子边看边想,白日里为阳,正气太盛,是很难看出有问题。但又不放心,便多问了一句钱管事,“听说这里不太干净,可是如何不干净之法。”
本还笑意满面的钱管事顿时僵住了,很快回过神来,“也不是甚吓人之处,就是主家经常丢了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缝的素衣裳。再就是,晚上守夜之人,经常看到丢失的素衣裳在空中飘来荡去。”
清月皱起了小眉头,没有什么害人之处?那主家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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