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看着眼前细脚伶仃的白衣长发女子,白皙的小脸,尖尖的下巴。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
但她现在没空闲去研究这些,盯着面前的女鬼问道:“你把我引过来,究竟想干什么?哼!别把我当三岁的奶娃,跟我说是捉迷藏!”
“嘿嘿,瞧你,穿着不与旁人相同,大姐姐虽然爱找男人,可也不敢穿得如此伤风败俗呢,莫不是同道中人?”
聂小倩冲清月微微一笑,突然,那张小巧的樱桃嘴越笑越大,总个脸变成了一个张开的深遂的黑暗的大洞,一晃神,人就好像要不自主的想走上去看个究竟,这里里面的舌头越伸越长,越来越粗,快速的向清月袭卷过来。
而她也非当日的吴下阿蒙,尼玛,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当姐是软柿子捏了。一怒之下,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大吼一声,月华之光如同匹练般长泻而下缠绕着清月。一对凝脂玉般的獠牙从嘴里长出来,小手上的指甲又长又硬,上面寒光闪过,一头黑发瞬即白如雪,散在脑后无风自动。虽然说了这么久,但却只是电光火石之间。
清月对着那袭击过来的大舌头,迎面痛击的伸出了手指,指甲快而狠的削向聂小倩的舌头,还边说道:“嘻嘻,可惜我不是男人了,你的*术对我不起作用。大姐姐,你说是你的舌头利害呢,还是我的小爪子利害呢!”
聂小倩看到清月变身时,脸色突变。紧接着就感到了一股天生的威严向她压来。眼前的小丫头果真不是寻常人,只是攻势以去,来不及往回收,这下也只得拼着元气大伤,硬撞上那对毒指甲。
“哧~~~,哧~~~~”的响起。小倩的舌头上被插出两个大洞,腐烂的肉啪啪的直掉,很快,就把木地板灼穿出一个个洞来,冒着白烟的舌头上,一股难闻的焦臭味传了出来。
清月大大的杏眼透着冷光,哼,敢跟姐拼,这是老寿星上吊。“还不快老实交待?为何故意引我过来。”
聂小倩收回舌头又变回了正常样儿,用水袖捂着自已的小嘴。对她娇嗔道:“僵尸小妹妹,你下手真够狠的。你看把你姐姐的小香舌,插成什么样儿了。”
清月毫不理会她吐出来的焦舌。依然就那样古井无波的,死死的盯着她。
聂小倩见这招也不管用,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对清月说:“真不好玩,僵尸小妹妹。你能不能把你的这种形态变回正常样子。姐姐,可是好怕怕哟!”
清月防备的看着她,不动声色!
小倩见她并没有动静,猜清月定是不信,便正正衣裳,正规正矩的行了一礼。“奴家乃鬼道聂小倩,见过僵尸大人,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放过奴家!奴家愿意从此归附大人。”
清月心里一阵翻腾,眼前的女子不会就是那个书生,采臣帅哥的小情人吧。可是归附?这个聂小倩也太没骨气了吧,“咳,你认识蒲松龄吗?”
对面的聂小倩面上一征。摇了摇头。“奴家不曾见过!”
清月仔细回想了一下,《聊斋志异》正是这段时间写的。她记得蒲松龄71岁考上进士,72岁就挂了,那一年正是康熙四十五年。也就是说人家现在正活得好好的。那十成十的肯定遇到过聂小倩。
便又问道:“你可曾认得一个穷秀才,很喜欢参加科考的。”
聂小倩低头思索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了问清月,“你说的可是蒲留仙?蒲秀才?”
“嗯,没错,他的字是留仙。”
“哈哈,你说的是那个疯疯颠颠的秀才!笑死奴家了,那人,因为今年的科考失败,居然想跳河自尽。奴家当时刚好在水里赶路,顺手把他救了起来。”
清月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的措词,“你果真认识他?!”
“咦,僵尸大人,您认识他?那人好奇怪,明明知道奴家是女鬼,竟然不怕奴家,还问奴家是怎么死的,生前死后可遇到过什么事,他还要为奴家写一篇传记!”
清月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上辈子受世人追捧的小倩美眉,如今,只剩她一个站在自己面前。她的采臣哥哥呢?“哦,你跟他说什么了!”
聂小倩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久久地才叹息道:“把奴家和采臣之间的事告诉了他,只是,”她凄凉地笑了笑,忧伤地望着天上的明月,又道:“只是,我告诉了他开始,却没有告诉他结局。”
清月挑了挑眉,“结局?该不会是,你的采臣哥哥几十年后白发苍苍了,被你嫌弃了?”
小倩回头苦涩的一笑,“你为何会知道,当真如慧觉大师所说一样你不是个寻常人,若是能长相厮守几十年,即便是让我魂飞魄散,我也甘之如饴!”
清月暗自腹诽,她能告诉眼前的千年老鬼么,她是看《聊斋》长大的。“不是吧,你俩忙活了半天,连根毛线都没捞到?”
“毛线是什么?嘿嘿,是奴家以前作孽多端,罪有应得,呜呜~~~”
清月傻傻的看着眼前一会笑,一会儿哭的女人,这是什么状况啊,还叫她大人呢?
“结果呢?”
“结果,当太阳升起时,他就要离奴家而去了,原来,他真的被姥姥伤得很重很重。已无药可医了,当年,燕大侠,有感于我俩的情谊,便放了我俩的生路,却没想到他却……,竟狠心的,直到离去前才告诉奴家他伤得极重。黑白无常本是要分开我两人的,只因采臣为奴家而死,是满了十世的善人,可成就仙道,而我只能入蓄牲道。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奴家在那道上受苦。便用那次的机会,来渡化奴家,来消除奴家以前造下的罪孽。”
“即如此,你该投胎转世才对,为何还要留恋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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