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府赏梅回来已过了大半个月,转眼间,再过十来日便是过年了。这日下午,刚下完一场大雪。清月趴在窗边望着院子里花树的残花败柳的样儿,小手摸了摸小肥下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折腾下那些躲在屋子里吃酒斗牌的粗使婆子们,拿了工资见天的玩耍,也要活动活动才有益身心健康嘛!省得多日不见连她这个正经的小老板都忘脑后了。
想到做到,清月唤来了青竹,“你说,自冬天下了第一场雪后,那些婆子天天躲在屋子里,光拿工资不干活,实在是浪费粮食啊!”青竹扯扯嘴角说:“格格,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往年到了冬天,这些婆子除了打扫下雪地,也没甚要紧的事可以做!”
清月指着窗外的那些枯树残荷说:“现在没有下雪,叫她们去把那里收拾干净,看着那乱七八糟的样子真污眼。”清月屋前的那些荷藕早就被瓜尔佳氏派人放干了水,把那些肥胖的莲藕都采了出来了。只是让人惊讶于这里的水土肥沃,那些莲藕又嫩又粗,拿来做小炒是一道美味。现在除了那被冻硬了的干塘底,哪里有什么清月说的那样夸张。
不过主子怎么吩咐,她自然就是怎么做了,看着那些偷懒耍滑的婆子们,她早就想收拾了,以前只是少了个借口罢了。青竹叫来临水,临雨,嘱咐她们好生看着小格格,别让她在窗口太过贪玩吹了凉风。唉,看着青竹越来越啰嗦,清月叹了口气,担心她会老得快啊。
青竹带着小丫鬟们去了偏房里,把那些围在一起烤火吃酒的婆子们,全都赶到了院子里喝着西北风。清月坐在里间的窗前软榻上。这种寒冷的天气对她而言,比夏季还要来得舒适。“临雨,去沏壶热茶来,顺便再端点小吃食来。”看这架式,她丫滴是打算当监工了。
坐在窗户口,看着青竹在院子里细言软语的指挥着那些婆子们东奔西跑的。其实也没干嘛,人家清月嫌弃那些池塘不够平整,现在让青竹叫她们在里面好好溜达着呢。
临风抱着穿有白兔毛小坎肩的小黑子进来了,清月暗自翻着白眼,这肥猫就是一眼皮子浅的家伙。看着大家冬天里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非得闹腾着也要真皮大袄。她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小口的啜了起来。
“格格,依奴婢看啊。冬天最容易长肉了,是不是给小黑子多做点青菜啊,你看,除了两只耳朵,其它地方都看不见了!”临风一边向她抱怨着一边费力的把小黑子放炕上。
清月摇摇头。照顾那只胖猫也有大半年了,还不了解它的脾性么?“我说临风啊,你见过它吃青菜吗?不给它吃肉,它到挺会盘算的,直接去厨房顺它爱吃的,哪次不把厨房里的人折腾得鸡飞狗跳。现在。这么胖,还不是因为你逼着它吃青菜么!”清月看着窗外的“美景”一脸淡定地回答着临风。
“格格,我每次都有盯着它吃的啦!”临风觉得自家格格怨枉她了。她是真心为了小黑子好。
清月的视线终于从窗外挪到了临水身上,“我知道你是为它好,你瞧瞧,它领你情吗?”清月撩起小黑子的小短爪,没错。实在是太多肉了,那前腿看上去又肥又短了。小黑子真的胖了不少了。清月放下茶盏,伸出一只小手的胳膊肘,撑在另一只小手上,摸着自个儿的下巴,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扭头看着趴在炕上躺尸的小黑子,伸出小肉脚丫踢了踢,“你真的该减肥了,话说,你这么胖,以后怎么找猫先生谈情说爱啊!”清月记得猫好像都是在春天的时候,喜欢半夜发情,“等开春了,你要是敢在半夜扯开嗓子叫春,我就剪掉你的小*!”
临风站在一旁满头黑线,小黑子有小*么?有么?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喵~~~~!”张开猫嘴就咬清月的袜子,清月乐了,笑眯眯的抓起它的后脖颈上的皮,把它拎起来,“噗,你不嫌我脚臭啊,我今天还没洗脚呢!”
接着一道黑影飞快的奔出了门外,很快,屋外传来小黑子“呕,呕,呕……”的声音,清月特么无聊的用传音在小黑子耳边亲语道:“哎呀,我说小黑子啊,现在正是冬季时分,你这么急急的发什么春啊,要不,我给你找多几个猫先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众人接着就听到了小黑子在门外的惨叫声,“喵~~~~~,呜呜,喵~~~~!”它现在是泪流满面,不带这么欺负猫!清月实在是太无聊了,唉,坐吃等死的日子好难挨啊!可是,现在到处白茫茫一片。人们只偶尔出个门办点事,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街上也没有啥好逛的,清月也只能跟着猫在家里不出门子。
门外传来守门小丫鬟和陌生人的声音,临雨放下正在绣着的花绷子,走到了门口探头问道:“何事,吵吵嚷嚷的,没一点规矩,不知道格格正在房里吗?”
那小丫鬟见出来的是一位打扮得体的姐姐,猜是格格身边的大丫鬟,行了一礼说道:“回这会姐姐的话,我是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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