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个个如同被海水掀上岸翻白的鱼,被恐惧笼罩的影卫们还想朝这边奔来,无法抗拒,超越他们认知的血云如同一个巨大的猛兽张大嘴想把他们吸进去。
胤禛不能坐视不理,“快撤!”他下达命令,冷静的外表下,若仔细留意会发现他的声音在颤抖,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胤禛来到她的身边,“别怕,有爷在!”他站在清月的身前,用并不魁梧甚至有些削瘦的身躯想替她抵挡血云,他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的身不受控制的冲到了她的前面,有时身体远比人心更真诚。
这一刻的他依然只是认为她是个弱女子,他是男人,保护妇嬬是天经地义之事,清月愣愣的望着他的背影,心没来有的一紧缩,为什么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的心快要蹦出来的。
她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左手,手心传递来的温度安慰了微颤中的胤禛,清月第一次朝他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如同一缕淡淡的清风,抚去他心头的惊慌,恐惧,不安。
“我与你同在!”仿佛桓古以来就应这般说,仿佛他的此生只为等这一句,他冷如冰窟的心房出现一丝裂缝,原来这就是温暖的感觉,在阳光触不到的地方,清月成了这一抺阳光,慢慢的,很固执的融化着冰窟。
胤禛反手紧握住她,“爷只与你同在!”他的回应如同誓言,无形中把两人牢牢的缠在一起,有时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便能定下一生。
影卫们的惊慌很快就平息下来,在队长威严的口令,一种悲凉如秋水的肃杀之气很快就升起来,他们心里大抵已经明白,很有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清月回头笑他,“你的话似乎不管用!”胤禛再一次皱眉,“爷命令你们撤退!”那些影卫一愣,快速的跪在地上,“主子,我等不能离开。”她摇摇他的手,胤禛回头用眼神询问,“告诉他们,他们的死只会让敌人更强大!”清如泉水的声音在影卫的头顶荡起。
胤禛微微勾起嘴角,“撤退!”他冷冷的说,影卫队长一挥手,影卫们得令带着苏培盛与小柱子快速撤离,离开这个让他们心中发毛的诡异之地。清月扬手把一枝粉玫瑰插在马车上,“小柱子,带着他们离开。”她又眼中毫无感情的望着那些准备撤退的影卫,“跟着马车走你们才能走出去,否则,死!”影卫队长回头望了她一眼,为何他有种只有这女子才与主子相配的感觉。
血云冲破清月符咒的阻挡再一次来夹着万般怒火冲过来,胤禛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们一起面对!”是啊,一起面对,清月的心一松,爱情原来不是想挡就能挡住的。
“好,我们一起!”清月扬手一飞,手中玫瑰花瓣飘舞,顿时,无数的玫瑰花瓣快速飞旋,直向压来的排排血云冲过去,一转眼,粉玫瑰花瓣便隐于血云之中,花瓣与血云纠缠在一起,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黑子,你带着临水从休门入,了悟你入生门,我们入开门!”清月冷冷的说。
不远处花瓣与血云已经揉合在一起,变得更加艳丽得使人为之着迷,麻痹人们忘记背后的危险。血云与花瓣越升越高,张耳细听,那血云里面,不断有嘎嚓嘎嚓地响声传来。
胤禛拉着清月走向开门,“你害怕吗?”清月仰起头看向这个历史上褒贬不一的男人,他可知在他在历史上留下了具多不解之谜却又让后人着迷。
胤禛感到了危险的来临,心里很不安,对上清月那双动人的明眸,“爷若说不怕,你信吗?”她自然是不信,世人遇到危险哪有不怕的道理,即便是她......
“我信,我信你也害怕!”坦坦荡荡无一丝作假,他的嘴角扯起一丝笑,“爷不后悔与你一同来准葛尔,只是后悔看轻了危险,把你卷入其中,若再来一次,爷必定不会再拉你一起来!”即便面对未知的危险,他依然很男人的挺起腰板只想安她的心,却不知,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强大,强大到令他震憾。
清月笑而不语,两人紧握的手,十指相交紧紧用力的握在一起,抬步迈进开门,未知的生,未知的死,对胤禛而言,有一个能人陪着他一起经历,他的心更加坚定了,如果生还定要好好护住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小女子。
若是清月得知便也只是一笑了然,对她而言世俗的地位,权利并无丝毫诱惑力,她更爱在山清水秀之地自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