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坐在暖阁里透过凌窗望向外面,她记得生清月的那一天也是大雪纷飞,谁又能知道,那一天是她瓜尔佳氏走运的第一天,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雪已不在是当年的大雪,人心也随之而变化。
年若嫣,瓜尔佳氏以前还是挺喜欢那个柔弱的小姑娘,只是涉及到自己女儿,再喜欢也会变成不喜欢,“月儿,听你阿玛说,年小姐约你去寺里烧香?”
清月本不想让瓜尔佳氏操心,“娘,若嫣姐姐不过是约我去散心罢了,事情已经过去,当年她是想嫁入那府中,有些事难免会......”再好的朋友,难道在利益面前,神马都是浮云吗?
清月心中对年若嫣难过多于失望吧!毕竟她是诚心诚意当她是闺蜜,“娘,人家现在哥哥不得了,听说是她的哥哥升为内阁学士了。”
瓜尔佳氏不是一般妇人,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都是在朝为官。
“哼,不过是个小小的内阁学士罢了,能蹦达到哪里处。”
清月扯扯嘴角,人家内阁学士可是康熙的近臣,更何况,只怕再有些时机,那个年羹尧就要抓住机会平步青云了。
“额涅,你放心吧,以前都是女儿不懂事,惹额涅担心了。”
瓜尔佳氏拍拍她的背,“额涅这一生最得意的便是能生了月儿,你啊,在额涅的心中最是宝贵,额涅又怎能见到你受别人的气,我家的闺女掉根头发丝儿。额涅的心都要疼上好些天。”
清月能理解瓜尔佳氏,她的降生给了瓜尔佳氏生的希望,也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去追求幸福。瓜尔佳氏这一辈子过得还算圆满,现在已把府里牢牢抓在手上。
“额涅放心,女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她曾经希望和年若嫣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她曾专门查过关于年若嫣的历史文献,上面处处都写着胤禛对她的爱护之意,而她也确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年纪轻轻就早逝,只余满腔遗憾。
从瓜尔佳氏那里出来,清月问临水,“你说,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若嫣姐姐了?她什么时候嫁人的?”
临水略一思索,“格格,奴婢若是奴婢没有记错,是在三十八年的农历七月,年小姐什么时候出嫁的?”临水也不清楚。
清月失神的喃喃自语,“三十八年吗?”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嘴。她的初吻就是那一样被那该死的面摊子收去了。
临水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格格?奴婢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我们在去江南的路上还救过人。”
清月淡然一笑,“是啊,我们还救了人,有时命运的偏颇不是我等所能改变。”低头轻叹。不知为何,临水看着前面走在大雪里的清月,为何背影如此落寞?
临水握紧拳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她家格格,哪怕对方是年若嫣,格格最好的闺蜜也不成。
清月当晚很早便睡下,她带着小黑子来到空间里,摸着小黑子柔软的皮毛,“你看,唯独空间还是停留不变。我们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变,随着年龄,随着环境,小黑子。你以后会变吗?”
小黑子感觉到清月心中的不安,“喵,才不会呢,小月子,我一直会陪着你的。”
“还有奴家!”聂小倩无声无息的飘到她身后。
清月翻翻白眼,“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聂小倩一本正经的回答,“奴家是鬼!”
“......呱、呱......”清月头顶无数乌鸦飞过。
“小倩姐姐,你这笑好冷。”
聂小倩水袖一甩,朝她抛个媚眼,巧笑倩兮,“奴家讲的是事实!”
呃!好吧,清月直接拿个后脑勺对她!
“喂,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嘛?”
清月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我在愁嫁!”
聂小倩眼中八卦之火燃起,“你想嫁人了?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嗯,肯定没我家的彩臣哥哥好看。”
清月古怪的看她一眼,脑海中浮现了悟那厮左手拿鸡腿,右手拿酒壶,光秃秃的头顶油光发亮,她抖缩一下身子,甩掉脑海中的肥胖子。
“小倩姐姐,我是在发愁怎么给你找个男人!是发愁怎么把你嫁掉!”清月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聂小倩心中忐忑不安,“你不会真要赶我走吧!奴家不要,奴家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为什么要找个男人嫁了。”
清月扯扯嘴角,逗逗她,“要是你的彩臣哥哥呢?!”
聂小倩纠结半天,最后撸起衣袖两眼冒精光,“主子,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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